下腹部,四厘米的深度,庆幸的是没有造成腹腔脏器的损伤。

医院院长从某间高级病房走出来,再次嘱咐护士要照顾好这位病人。

几分钟前傅中林刚离开医院,临走前还体贴地安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陶心乐。

程元均闻讯赶来,如今正坐在病床边看好兄弟的笑话。

毕竟“傅绍南在Z市受伤”本身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浅色的病号服弱化了事发当时傅绍南浑身的戾气,病房的灯光柔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眉间是不易察觉的疲倦。

大家都知道傅绍南是因为陶心乐而受的伤,并没有在这个原因上做文章。

“心心。”

一直站在门口没有挪步的男生被叫得怔了怔,僵着脸慢吞吞地靠近。

来医院的路上陶心乐也沾到了好多血,手上的血洗干净了,衣服上却还有。米白色的毛衣下摆黏着一大块血渍,看上去触目惊心。

程元均瞧着陶心乐苍白的脸色,笑眯眯地接上话:“心心吓坏了。”

病床旁的仪器发出单调的机械音,显示病人体征一切正常。

如果不是自己贪玩傅绍南就不会受伤,陶心乐紧紧抿着唇,嗫嚅着开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手腕被攥住了,傅绍南像平日那般捏着陶心乐的手指,放缓了语调与陶心乐说话。

没事,不要紧,不要害怕,都是哄陶心乐的话。

陶心乐低着头,视线定格在男人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他慌乱地用另一只手去蹭毛衣,蹭掉了手心里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