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有一次气急败坏骂道:“你不像我,也不像你的母亲,你怎么会如此胆小。”

又骂她,“你到底教了他些什么啊,他现在跟你一般无二!”

折绾先为他口中的“母亲”不是自己而伤心,再就是真以为是自己教导错了。她也知道自己这种性子不好,她会不会无形之中影响到了川哥儿?

她便更加束手束脚起来了。她对川哥儿说,“若是你觉得我做得不好,一定要说,我肯定改。”

川哥儿没说过一句她的不好。但他后来也渐渐的不跟她说话了。

折绾稳稳的放下碗筷。

她吃饱了。

她站起来坐到一边去摆弄花瓶里面的牡丹花,川哥儿抬起头看了一眼,又惶恐的低下头。

刕鹤春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川哥儿实在是没有出息。也埋怨折绾对川哥儿的不管不顾俗话说严父慈母,他骂川哥儿的时候,难道她不应该来劝着吗?

川哥儿遭了他的骂,刚刚明显是要想要寻求她庇护的,结果她吃完就走,根本不留下来陪他壮胆。

食不言寝不语,他吃完饭才开始说折绾。

这回就说得比较严重了,“你嫁过来,难道什么都不顾吗?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媳,你该要学着撑起来。”

折绾转转花瓶,一点也不生气,她道:“我在学呢。”

刕鹤春自t己气了一下午,也不愿意她这么悠闲,“你来教教他背书!我是没有办法了!”

折绾:“我听见你骂他了。”

刕鹤春:“……什么?”

折绾:“我听见你骂他愚钝,说他畏畏缩缩,不是男儿郎所为。”

刕鹤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