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刕鹤春回了家,却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反而是说起越王府里的事情。

他喋喋不休,抱怨越王府里的客人太多,都是些寒门出身的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折琰开口想说一句:“你让我静静。”

但她最后说的是,“是么?你也理解理解越王,别总是在他面前说门客的不好。”

她说完之后,刕鹤春继续喋喋不休,折琰却开始厌恶自己。

是的,厌恶自己的性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子。

为什么已经很痛苦了,还要这样口是心非?

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呢?

对其他人,如对刕鹤春,她习惯了做到最好,习惯了这般周全。

对母亲,她明明自己也很生气,但还是会担心母亲会不搭理自己,会惶恐母亲会生气。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性格是有缺陷的。

刕鹤春说个不停,她低头,一滴眼泪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