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难道就不怕我发现么?难道就不怕我发现之后要承受的罪过么?”

折绾凉凉的道:“她七年前敢对你下药,七年后之后自然也可以。你七年前没有发现,七年后难道会发现?七年前她成功了,七年后也不觉得自己会失败。”

“刕鹤春,母亲太恨你了。拼着全力,也要叫你这辈子绝了子嗣。”

折大人对折绾不满起来,沉声道:“七丫头,不可枉自揣测。”

折绾抬眸看他,见他一张嘴巴生得比嫡母还要凉薄至极,一张一合,都是自私自利,便轻笑了一句,“若是母亲没有做过,就不用怕。”

英国公:“是这个道理。”

他站起来,已经不愿意再说废话,“我之前不说,是想着给大家脸面。但你们要是还胡搅蛮缠,我也有别的办法肃清此事。”

“怎么真当我英国公府是吃素的?这事情无论是谁来说,都是我们家被害惨了。”

他越说越气,“上百年的传承,倒是叫人把子嗣给折了去,实在是欺人太甚。”

英国公:“折兄,不行就去陛下面前辩一辩吧,我这脸面也不要了。”

折大人便立刻站了起来,“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亲家,我可是嫁了两个女儿过来,是诚心诚意与你家结三生之好的。”

刕鹤春忍不住嘲讽道:“也别结三生之好了岳父大人,如今一个不好,咱们两家便是三生永不结盟了。”

折大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站在英国公府的地盘上,官职身份又低于英国公和刕鹤春,此事还站不住脚跟,怎么敢跟两人横?

他进退两难,又见英国公渐渐没了耐心,狠了狠心,一转身,就要一巴掌又打在妻子的脸上。

谁知道巴掌还没有落下去,折夫人就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抬起头,一双眼睛眯起,冷笑道:“怎么,打出瘾来了?”

折大郎着急的站在一侧,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劝哪个。

折绾瞧见此,便又稳稳当当的靠在了椅子上。

这出戏,依旧轮不到她唱。

确实是轮不到她的。折夫人恨毒了的人不是她,而是刕鹤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