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为看透了一些更为高深而远的东西,他显得更为温柔,也更为淡漠。
他已经不太记得产房里,虫子第一次被问到名字时的回答。但他想那一定是一个很完美的答案。
“妈妈,我做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时绮突然兴奋起来。他把程宋的手一抓,放到自己的脸颊旁边:“你要我五十五年之后再来找你,可是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就有可能被其他人改变未来发生的既定事实。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束手旁观。”
“这些年,我考虑得太多了。”时绮喃喃自语,“如果那个老科学家当天没有搞破坏,那个助理没有推妈妈进去,或者妈妈干脆就没有到实验楼里去,都会导致这个轮回不能发生。”
程宋愣了愣,没想到时绮考虑到的,比他还要多。于是时绮有些自豪地抬起头,头顶上蹦出大大的“求表扬”三个字。
其实他一直也不过是想要程宋的一个正眼和赞扬。
对于一的死,程宋从来没有挂在口上。但时绮就是知道,一对于程宋来说,已经变成了某种独一无二的,特别的存在。
他为此耿耿于怀。
他总想为自己证明,自己终将比父亲,更值得虫母去依靠。
程宋于是很是矜持地夸扬道:“你辛苦了。”
时绮从很早,就动手给自己做了一个假的人类身份。由于对人类文化的充分了解,他真的在大学里,和其他人类一起学了一个学期的时间研究,报名并在重重选拔中,被选上做那个科学家的助理。
五十五年后的虫子,是无意间找到虫母的。钝刀做任务的时候,把程宋带回了他们的住所。他们在遇到他的时候,甚至还没能知道他的名字。
面对懵懂的,惊恐万分的虫母,时绮没忍住,因为被钝刀捷足先登的怒火,冲动地占有了他。
是太冲动了,可是不后悔。
那是一种,比他无数次想象中更鲜活无上的慰藉,是比最甘甜的毒品更让人销魂蚀骨的快乐。能让他尝上一口,就再也戒不掉。
但是还不够
这样的程宋,这样抵触而又恐惧着的程宋,即便已经足够诱人,但还不算是最甜美的。要那个在他年幼时就会抚慰他的虫母,要那个在快乐的时候又坦诚又放荡的虫母,因为频繁的生育和交媾,浑身都是又甜又骚的味道。
就像那个夜晚,那个翘起生育子嗣的屁股,掰开吞精产卵的圆红穴口的,又圣洁又淫浪的神一样。
程宋必然要走入那么一个无解的轮回。
钝刀还在审判的观察期,不能外出。为了创造把程宋放出去的机会,时绮先是把诸风雨关了禁闭,又放任谢迟占有了虫母。谢迟回过劲之后,羞耻得一整天没有出门。
他又故意在实验楼里,散播了某些情报,把探子引到地下来。再消除监控,确定他们能够顺利地进入。探子带走程宋的时候,时绮正在配合那个老科学家做实验。演练过千万次的,万无一失的环节里,他把实验池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