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地。” *
一似乎早就预料到要把程宋送走。怕程宋再怀孕,挺着肚子会不方便走路,一除了让他怀孕的那一次内射了,后来的几次,肏到最后高潮了以后,都只是很隐忍地拔出来,浓浊的精射在他的腿间。
程宋趴在他身上喘气,腰身下塌,露出殷红翕张的穴眼。那地方微微抻大了些,能看见里面收缩的红腻壁肉,还在往外面吐着黏稠拉丝的水液。雪白圆润的一颗臀,因为生育的缘故,变得饱满丰腴,身形不稳间,就有白花花的丰肉,浪荡地左右摇荡。那一刻的程宋就像掌控生育的无私的神明,用自己温顺柔软的身躯给凡人带去子嗣的同时,也在淫浪地寻求凡人的疼爱。
神与被掠夺者的角色交融,流露出某种母性与淫荡并存的风情。
门外的时绮瞪大了眼睛。但他没说话,就这样看着那个摇晃着的雪白身影。
第二天,他们往中心城走去。时绮牵着程宋的手,谢迟在他背上睡觉。冷脸的钝刀,就在前面开路,一边漫无目的地甩出自己的獠爪,时不时砍碎一块路边的石头。剩下的两只,似乎是因为在他肚子里的时候被抢夺了养料,一直都还是幼虫形态,被七塞在袋子里。
程宋耳朵旁边突然飞过一块石头的碎片:“……十八,你歇一会儿。”钝刀这还真是从小就有的暴力倾向啊。
钝刀发现了程宋的不满,就凑过来,舌头舔上了他的耳朵:“对不起。”接着收回了獠爪。
他们经过了那个程宋来到玫瑰星时,掉入的洞穴。
“一说那里现在是葬堆。之前里面死过几只虫子,后来风暴雨结束后,附近的虫子迁徙前,都会把族里死掉的虫子丢到这里来。”
程宋抿了抿唇,说:“一也要死了。”
七嗯了一声:“哥哥确实活不了多久了。”
“你都,不难过的吗?”明明一和七,相依为命,感情应该是很深厚的。
七看了看他身边的钝刀和时绮。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虫子都是会要死的。”七说,“但是一不会离开。十七是一,十八是一,十九是一,我也会是一。身体死掉,可是灵魂不会死。哥哥以后,会是风,会是雨,会是玫瑰色的石头,会是路上的花,也会是每一个和他流着一样血液的下一代。只要这些还在,哥哥就会一直保护着你。”
程宋想,虫子真的和人类很不一样。
他把谢迟放下来,说:“我想去葬堆里看看,十七你牵着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