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到沈晚清面前,把闹腾哭喊孩子递给她,沈晚清鬼使神差地接过,看着怀中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心疼痛万分。
男人搂过沈晚清的腰,懒散说:“清清,我们回家”沈晚清如傀儡一般转身要跟着男人走,身后的丈夫不断呐喊,撕心裂肺的声音震耳发聩:“快跑,快跑....”回过神的沈晚清,连忙把怀里的孩子还给身前的男人,拼尽全身力气,迈着步伐,头也不回往门外跑去。
跑到马路上的沈晚清,回想刚才场景,害怕,惊恐。就在沈晚清以为自己逃脱时,猛然抬头,发现男人就站在十字路口对面,依旧是带着那阴森笑容。沈晚清慢慢感到周围空气稀薄,大口呼吸着,随后周围建筑崩塌,天也渐渐转暗,直到完全黑了下来,一瞬间,世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他缓缓穿过马路,极度缺氧的沈晚清在他逐渐逼近时,放弃了呼吸,因为缺氧倒下去的沈晚清大脑一直回荡着婴孩的哭闹声。
梦醒的沈晚清突然惊醒,猛然坐起,鼻腔仍旧大口呼吸,对刚才的梦心有余悸。安静明亮的病房内空无一人,窗外漆黑一片,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白蓝条纹,手背还插着打点滴的针头,有轻微回血,沈晚清没去管它,坐在床上左右翻找自己手机。她想打给陈楚楚,她担心离开自己这么久安安会闹。
正巧这时陈楚楚抱着安安回到病房,连忙让沈晚清躺下,责备道:“医生说你有点贫血,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这么久吗
“楚楚,不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了,照顾安安这么久。”
“哎!你啊,跟谁都分的太清,明明顺手的事,你就一直把谢谢挂在嘴边。幸好,我们安安真的很听话,根本没怎么哭闹。”
沈晚清从陈楚楚怀里把孩子接过,把周岁安横抱在怀里,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周岁安躺在沈晚清怀里,头不断在她胸前摸索。
沈晚清知道周岁安饿了,坦然解开自己病服纽扣喂她。
看着怀里不断吮吸着自己乳汁的孩子,回想起刚刚做的那个可怕噩梦,梦里的周岁安哭的凄惨,而现实的她却乖巧的可怕,都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那自己呢,她记得梦里她在舞台熠熠生辉,家庭幸福美满,她自始至终都不认识周楚昱。
“舞团..最近怎么样。”沈晚清问。
陈楚楚叹了口气,找了个椅子在沈晚清床边坐下,愁眉苦脸说:“怎么说呢!我们舞团被伦敦的一个剧院相中,打算签约,展开深度合作,但是,一签就是五年,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国外,作为团长的江雪他们家强烈反对,她刚刚结婚,家里不需要她挣钱,因为这事她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你呢”
“我,我爸妈才不管我,只要不违法乱纪,其余的他们都支持我,不过”陈楚楚停顿几下“沈云舟他肯定也会支持我,不过挺害怕我们撑不过这异地的五年,但是对我来说,我的前途比爱情重要。”
沈晚清瞳孔震颤,前途比爱情重要,她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没想到她竟活得这么通透。
“陈楚楚,我很羡慕你”
陈楚楚憨憨一笑。
两人在病房聊的火热,直到周楚昱风尘仆仆赶来,急促推开病房门,打断两人谈话,沈晚清正在哺乳,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坐在沈晚清床边,周楚昱认得那个女人,好像之前跟沈晚清一个舞团的,叫什么名字他忘了。
沈晚清发现自己衣不蔽体,慌忙转过身,背对着周楚昱。在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后,他现在对她来说仅是一个相识异性。
站立在门口的周楚昱清楚看到沈晚清的一举一动,他知道现在她很排斥自己的靠近,他没有往前挪动一步,看到她安然无恙就好。
他以为沈晚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