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道没趣极了,转身离开裴长淮,去到外头迎客。
旁边的人怕局面僵住,起哄拉着裴长淮继续喝酒。他也不拒,别人请,他就喝。
一杯接着一杯,一刻不停。
裴长淮话不多,多时都在微笑,倾听旁人说话。别人都尊他小侯爷,他却是没什么架子,笑容如春风般温柔,与谁都很合得来。
除了赵昀。
谈笑间,有人提及赵昀,裴长淮对他的态度不亲热,一提准要转开话锋,两三回下来,他们都胸中雪亮,正则侯不大喜欢这位淮水来的乡野之徒。
正则侯的心意便是他们的心意,众人于是渐渐冷落了赵昀。
赵昀也不生气,只道好玩极了,起身,随手荡着腰间的麒麟佩,信步走出去。
裴长淮抬头,望见赵昀把玩着那枚麒麟佩,先绕缠上指尖,又反着荡开来,一时出神。
旁人唤他,“长淮,你在看谁?”
裴长淮一醒神,回过脸来,顿时眼有些发晕,想是醉过头。
他怕人前失仪,低声道:“我去换件衣裳。”
庭院里投壶还在继续,已有人设了赌局,徐世昌拿出他一块水头极好的翡翠,加在筹码中,比试越发激烈,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可徐世昌跟裴长淮闹不愉快,自己瘫在椅子上,闷闷不乐。
赵昀走出来,摸了摸徐世昌的额头。
徐世昌仰头见是他,眼睛一亮,“揽明兄?怎么出来了?可是招待不周?”
赵昀道:“周到得很。我来跟你打听一件事。”
徐世昌道:“你说。”
赵昀道:“正则侯家中可还有什么兄弟,与他面貌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