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赢看过来,细瞧他几眼:“你不介意了?”

杨如晤唇边溢出一丝笑,微微倾身:“宣赢,你都跟我表态了,说我应该知道,那我确实知道了,这就不能介意了。”

夏日的光线格外刺目,宣赢眼前一阵阵发晕,感觉心跳像蹦到了手心里,牵连的五指酸麻,恨不得使劲攥几下。

宣赢不由地感慨,杨如晤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松弛有度,他们的默契从杨如晤口中的‘不勉强’,变成了他口中的‘知道’。

不勉强什么,又知道什么,那一点暧昧的滋味儿隔着他们两个的心知肚明快要溢满出来。

“还不走?”杨如晤捏下他手臂,往程愿那儿扫一眼,“程先生该等着急了。”

说不介意,又指点上了,宣赢把脸绷起来,不顾杨如晤戏谑眼神,扭头走了。

杨如晤说指的收尾工作其实就是齐二爷。虽说与齐二爷明面上的交情不错,但在与光同辉活动中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走有欠稳妥,早餐间那通电话便是齐秉屹亲自打来的。

齐秉屹为人精明,话说的也漂亮至极,只说长久不见闲叙几句。

翌日,齐秉屹安排专人来接。

车子抵达齐公馆,齐秉屹早已等候多时。

正是燥热季节,院内树荫遮盖,倒是凉爽几分,周决明手持一把黑色手杖,站在齐秉屹身后,树荫下,两人倒颇有些清朗从容之感。

“如晤,如果在古代,你一定是个孤臣。”齐秉屹赞赏道,“多少年了,你一直这性格,我喜欢。”

杨如晤只身前来,瞧着悠然自得,但周身气息却不敢令人小觑,他在齐秉屹对面坐下:“齐二爷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