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觉得将了杨如晤一军,放肆地把一双脚在杨如晤腿边动来动去。

久久不见对方有所回应,宣赢抬起脖子,见杨如晤唇边带笑,不紧不慢俯身过来。

幸亏中间仍有一段距离,不至于令人紧张,宣赢下意识后仰,又觉落了下风,清清嗓,正要搪塞一句,杨如晤伸手向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一道疤痕横卧在二人中间,杨如晤细细摩挲:“心里有人了,不好朝三暮四,你说怎么办?”

一句话,把宣赢敲打的安分至极。

宣赢被蛰了似的猛缩回手,不消片刻,手腕还跟被人箍着似的,火辣滚烫,酸涩不已。

许是这次宣赢不是那么严重,早晨检查完医生说留院观察一晚,没有大碍明日即可出院。

因这是明明白白说好的‘有期徒刑’,晚间医生例行查房,宣赢非常配合,表现堪称良好。

待医生一走,宣赢下床在病房内绕了几圈,感慨道:“明天就能走了。”

“你要在阮医生手里也这么听话就行了。”杨如晤留他在外散步,拿起保温桶,带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房门掩盖了一些音量,不过杨如晤声线依旧清晰,宣赢走过去,见杨如晤背脊微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托着保温桶正在细细冲刷。

“杨如晤,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宣赢问。

杨如晤回头看过来,欣慰一笑:“刚订了外卖,饿不着我。”

宣赢哦一声,半晌又说:“你放着我洗吧。”

“三少爷好好养病吧。”说话间杨如晤已经把保温桶洗好,擦干手与他玩笑,“做饭洗碗的活留着我做吧。”

高级病房设施齐全,除去病床也单方着一张软榻供家属使用,杨如晤吃完饭,把窗帘拉上,留一盏昏黄夜灯,合衣躺下。

周遭变得安静,宣赢翻身转到杨如晤这边:“你还在忙?”

杨如晤森*晚*整*理摘了眼睛,手机屏光极亮,他先抬手示意一下,回完工作消息,才说:“不忙了,睡吧。”

宣赢没换身姿,闭眼沉思几秒:“杨如晤,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宣赢少有如此客气的时候,杨如晤心下好奇,望过来:“你说。”

“我....”宣赢迟疑。

杨如晤皱了下眉,正要起身,宣赢转身背对他,把目光投向了窗帘缝隙。

那一缕露出窗外夜色,缥缈恍惚。

渡过一段极其漫长的沉默,宣赢声线轻微,还带有一丝诚挚的恳求意味:“程愿为我付出了很多,我欣赏过他依赖过他,杨如晤,请你不要再让他当众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