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交际全部推翻。
这么做真正难受的是谁宣赢无比清楚,那晚他在房间大发脾气,骂了程愿砸了台灯,然后他的心脏开始每日作痛。
这时候病因倒成了个好借口,宣赢安慰自己是躯体化反应,跟杨如晤无关,宁可躲在房间里饮鸩止渴似的独自平息。
然而此刻杨如晤类似于伏低做小亦或是温言劝哄的询问,令宣赢眼睫微颤,他偏开头,去盯手背上的输液管。
“说实话,我原本怕吓到你,没想就这样告诉你,”杨如晤盖住他手背,“但我生气了。”
宣赢正在看杨如晤手背上的纹路,闻言抬头,疑惑不解。
“你跟程愿走的太近了。”杨如晤用指腹轻轻点了下他掌侧,“万一哪天你俩又在一起了,我接受不了。”
杨如晤一贯冷静自持,宣赢几乎都没见过他真正发怒的样子,包括现在,杨如晤表达因他与程愿亲近而心生不虞,脸上依旧平淡至极。
宣赢忽然有一丝喘不过气,他恍然觉得自己的拒绝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杨如晤不放在心上,镇定自若的像个老练的猎手,他则是被盯上的猎物。
前面是陷阱,后面有杨如晤从容镇定的步伐,一点一点地看着他走投无路,同时宣赢自己也清楚,他这个猎物,没那么不情愿,只是现在徘徊在陷阱边缘做垂死挣扎。
“我说了,不会勉强你,”杨如晤用指尖在他耳廓一刮,“但不勉强的前提条件是我的耐心以及你对我的态度。”
四下无人,这个男人完全颠覆了宣赢以往对他的印象,就连熟悉的体温都令宣赢倍感压迫。
宣赢躲开他的手:“出去!”
杨如晤充耳不闻,轻笑一声:“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
宣赢无意识地攥紧手指,杨如晤低眸看一眼,又捏住他的下颌:“我说,你的态度决定我的态度,既然不想被勉强,就应该跟我好好相处,听得懂吗?”
若说之前糊涂,现下宣赢全然明白了,杨如晤在隐晦地表达,允许他粉饰太平,不接受可以,但不可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