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序南气质文雅,微笑时右脸颊上竟然还有颗梨涡,宣赢眨了眨眼,想问问他你这是遗传还是自己长的。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杨如晤,他就是那晚穿着睡衣在你房里那人吧?”

那晚他与贺成栋在棋盘厮杀,杨如晤出差外地,一屋两人,暧昧横生。

傅序南意外,先往杨如晤脸上扫一眼,随即不动神色去看宣赢,仅仅几秒,眼底清明起来,面上仍客气寒暄:“都认识?”

“认识。”杨如晤示意宣赢,“你们吃。”

祝词连忙起身,扬声招呼:“杨律,傅教授,这儿。”

宣赢听着内心连连感慨,听听,杨律傅教授,多般配的一对啊。

杨如晤走到隔壁桌,站着看了眼位置布局,随即让祝词往里坐坐,等祝词腾好地方,他便坐在了旁边。

傅序南用湿巾擦着桌边,语气略微调侃:“你跟祝词挤什么?”

傅序南那排位置身后是一条过道,祝词那边则是一只柱子,两者相比傅序南那边的空间要大很多。

杨如晤看过去,忽视傅序南那一脸戏谑,只说:“都一样。”

餐食上来的很快,火锅的热气徐徐飘起,宣赢支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他们交流的很和谐,宣赢了解到,杨如晤此次请前来,是受邀于港城某个大学的讲座活动。

周围人来人往,隔壁桌的声音忽近忽远,时而听得清时而听不清。

当宣赢听到傅序南问了一句‘跟家里人说了吗?’时,他隔着程愿偷偷地扭头看了一眼。

杨如晤手边放着一瓶果茶,淡声回答傅序南:“还没,等回去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清,老贺又要问来问去。”

傅序南点头说好。

宣赢猜测,他们可能要把恋情公开了。

回过头,入眼是翻滚的火锅红汤,跟岩浆似的灼热辛辣,宣赢呛的眼睛痛,没忍住,又扭头去看。

杨如晤把外套脱了,里面是件白色的T恤,从侧面看T恤上没有任何装饰,跟他脸一样,干净明朗,他吃饭时很规矩,托碟夹菜,嚼东西的时候嘴巴不会张开。

许是被人盯了许久,杨如晤有所发觉,偏头一看,立刻就抓住了宣赢的视线。

宣赢在桌下的手一紧,把脖颈控制住,就这么跟他对视。

杨如晤对他轻挑眉梢,意思在问怎么了?

宣赢坚持了几秒钟,回头不理他。

再看眼前的美食,宣赢的心情不像刚才那么美好。

刻板印象当真害人不浅,看惯了杨如晤总是一身西装,总觉得他不适合再穿其他风格,可实际上无论他穿什么,依然有那种别人学不来的气度。

就像现在,杨如晤身处一间并不高档的火锅店,跟友人随和聊天,但他气质如旧,让人忽视不得,而这身略显松弛的搭配,却又让宣赢在对他原有的印象里加了一些别的东西。

正装的杨如晤威严端庄,今天的杨如晤青春蓬勃,两种印象一结合,让他看起来莫名很像警匪片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背后大佬。

当然,这是贬义词,杨如晤在他眼里就是个反派。

杨如晤一行人来的比宣赢早,却要比宣赢那一桌提前离店,用餐结束后他们并未久留,杨如晤跟随意地跟宣赢说一声走了,然后就毫不留恋地出门离开。

隔壁的位置很快收拾完毕,新来的两对情侣坐上了那个位置。

没比杨如晤快,纯是因为宣赢吃饭慢,他猛灌了一杯水,擦擦手,招呼二人:“不吃了,走吧。”

结账时,服务员笑吟吟地说已经有人给他们结了。

三人诧异,宣赢暗骂杨如晤多管闲事。

两拨人前后几分钟离店,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