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伸出手,对着那辆白武士抬了下手腕。

宣赢不解何意,看向后视镜,白色车身短促地停了一下,之后竟顺畅地随他们车一并进来了。

“早就登记过了。”杨如晤收回手,目视前方,“你的车可以进。”

尤记得去年冬天,冰天雪地里,宣赢被拦在大门之外,一个人一只行李箱,孤零零地蹲在雪地里。

想起这事宣赢懊悔到无法自拔,当时他就应该踹开大门,冲进去直接跟赵林雁撕破脸,把贺家搞到天翻地覆才好。

宣赢并不言谢,冷哼一声,嘴硬地又说一句:“你多管闲事。”

杨如晤没跟他争论,开车到欢喜园,让他稍等,下车进了家门。

家里两位长辈不知去了何处,客厅内只有贺此勤在,杨如晤用眼神跟他示意一下,径自往楼梯处走。

贺此勤原本在忙工作,思索几番,连忙放下电脑也往楼梯处走。

“哥。”

杨如晤刚走到拐角处,闻声停下,回头问:“什么事?”

贺此勤站在楼梯下,沉默几秒,慢吞吞地上了楼梯,在距离杨如晤还差几步台阶时,他停下,抬头看看杨如晤森*晚*整*理,低头欲言又止。

杨如晤眉尾微微挑了一下:“此勤?”

“啊?”贺此勤犹犹豫豫,勉强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刚问完,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落入耳里,贺此勤又抬头看过去,杨如晤气息威严,贺此勤心知刚才他的那声笑里,是有几分不愠在的。

“只想问这个吗?”杨如晤气定神闲,“确定吗?”

生活这么多年,贺此勤深知杨如晤成熟稳重,能顶事能解决一切麻烦,在外人看他们是一个整体,但在他眼里,杨如晤更像是贺家一个不可或缺以及拥有绝对主导权的客人。

他们生活在一起,却又各自独立互不干涉,最重要的是,贺此勤清楚,杨如晤并非良善之辈,没有人能控制得了杨如晤,即便是待他有恩的贺成栋,也不行。

如大多数人的认知一样,杨如晤确实沉稳,甚至温和,无论对错,他都可以包容很多,但是一旦超出他的底线,那便绝无商量之地。

可是贺此勤至今无从知晓,杨如晤的底线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