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已失去亲密关系,他们终究曾亲密无间过,有些默契与渴望只消一个眼神就能看穿。

宣赢嘴角浅浅地动了下,想说不好。

身体里的有些东西他无法用意志力克制,每每躁动,他都会思念承载过它们的躯体,但话说了,彼此的界限明了,他再克制不住也不能擅自毁约。

程愿坐在车内等待他回答,宣赢抬头望了眼天空,夜色里云朵缓缓移动,他突然走神,并且心里生出一股烦躁的情绪。

今天也是一个杨如晤不在的周五。

“宣赢?”

宣赢回神,跟程愿挥挥手,撂下一句‘我挺好的’转身走了。

进入欢喜园,贺此勤毫不意外地也在,因着要准备订婚事宜,最近将工作往后推了推。

其实头几周回来宣赢偶尔会碰到贺此勤,他们同时遗忘掉那场风波,每次见面贺此勤表现的都很得体,客客气气叫他哥,关切地问他低血糖好些了吗。

宣赢那时这才知道,住院期间,杨如晤在中间是用低血糖圆的谎。

于是他也很是礼貌地回答,好了很多,并提前贺喜贺此勤即将修成正果。

他们各自微笑,瞧着虚情假意,但言辞却分外亲昵,你来我往,和谐的彷佛没有那场充满暴力的干戈。

宣赢过来时,贺此勤正坐在沙发上跟林漾视频,他看宣赢一眼,喊了声哥,随后林漾清和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也对笑吟吟地叫了声哥。

宣赢内心止不住地发笑,要是外人来看,指不定会以为他们是多么和睦的一家子。

坐下不久,赵林雁端来一壶茶水:“我新配的果茶,尝尝?”

贺此勤抬身端了一杯,喝完后给赵林雁竖了个大拇指,评价道:“特别好喝。”

赵林雁温柔且不失期盼地看向宣赢:“要尝尝吗?”

托杨如晤那番计划,宣赢对赵林雁的演技颇为赞赏,也需得承认近日与赵林雁表演之下的关系维系的还算平和。

当然,无论表面如何,宣赢誓要跟亲妈作对到底的心思还没放下,只不过他与赵林雁之间换成了另外一种较量。

演戏谁还不会?你示弱装巧成心恶心我,我就使劲委屈让你接着愧疚难当。

宣赢看似很惋惜地摇头:“我最近在吃药,想喝果汁,可不可以帮我做一杯?”

赵林雁差点儿又露出那种喜极而泣的表情,很快她控制好自己,温婉道:“好呀,想喝什么果汁?”

宣赢眉目和善:“橙汁吧,简单,不费事。”

赵林雁动了动唇,想劝说费事也没关系,你想喝什么我都做给你。

宣赢看破不说破,轻皱眉心似是不解:“怎么啦?森*晚*整*理很难吗?”

“不难,”赵林雁忙说,“我这就去。”

晚饭时宣赢如愿喝到了橙汁,众人用餐时都很沉默,贺成栋偶尔会提起某个话题,但很快又会寂静下来。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这种和乐只是假象,宣赢配合他们,却又把他们隔绝在外。

快吃完时,贺成栋的手机响起来,他放下筷子,就在餐桌上接起跟对方寒暄:“老傅,你可好久没消息了。”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贺成栋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是吗!我以为这臭小子又糊弄我,俩孩子还真见面了?”

宣赢耳朵一动,也把筷子放下了。

“今晚还约着一起吃饭了?”贺成栋意外道,“好好好,那让他们好好相处吧,咱不问也不参与,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相处之道。”

等他通完电话,宣赢明知故问:“瞧你高兴的,什么事儿呀?”

贺成栋难掩激动,跟他讲述。

老傅是他的一位老朋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