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呀?”

钟姐点点头。

作为老板,杨如晤可谓难得,因他经常出差,便与钟姐商定,若他外出,钟姐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定下返程日期后,他则会提前通知钟姐回来。

原本钟姐就是从沈园出来的,丈夫也在那边工作,得空时钟姐就会去沈园,打扫打扫天星,或者帮忙干点其他工作,反正两头都不耽误。

这次杨如晤走确实是早已定下的行程,要真较真点算起来,他还晚走了几天呢。

那股紧绷的劲儿稍稍放松,宣赢与钟姐再三叮嘱,若有杨如晤回来的日期,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再见面以何种心态去面对也是一件难事,宣少爷惯会臭矫情死别扭,即便真能抱着搓衣板去跟杨如晤哭天抹泪,以杨律的脾气秉性,也不见得真吃这一套。

宣赢天天发愁,盼着杨如晤回来,又害怕杨如晤回来,思路还没整理好,担心一招不慎又聊崩了。

恰巧那天沈泓回来装乖宝宝与家人共进晚餐,饭后见宣赢杵在窗边唉声叹气,他好奇地问沈休宣赢这是怎么了,沈休少见地幸灾乐祸,说他得了相思病。

沈泓不由分说地拖他回天星,连蒙带哄一顿打听,最后见怪不怪地嗨一声:“我当什么大事呢,就这个?”

宣赢点头,面无表情地回道:“天快塌了。”

沈泓怔愣一下,然后哈哈大乐:“哎呦,行了,别发愁了,二哥帮你。”

若说谁的鬼点子最多,沈泓当仁不让,但是宣赢非常清楚沈泓骨子里的恶趣味,有时不知轻重,劲儿用大了让人难以招架。

宣赢期期艾艾地说:“你可别玩儿我。”

沈泓翘起眼尾,笑的纯良无害:“怎么会呢。”

于是在三天后,天星工作室来了一位挺惹眼的美女,见到宣赢,将手里一只巨大的袋子往他跟前一送,笑的风情万种鲜妍无双:“这是沈总加急的订单,交代我送到您这里。”

宣赢接下这只沉甸甸的袋子,在童敬舟以及店内一众小伙伴好奇的目光下,跟贼似的拎去了二楼。

袋子内分装了好几只不同的盒子,宣赢隐隐能猜到都是些什么,但又觉得沈泓过于离谱,硬着头皮摸出一只,打开就看了一眼,当即啪地就合上了。

盒子是关回去了,那些东西可就在眼前开始打转了,毛绒绒粉嘟嘟丁零当啷还会响.....

宣赢下意识地想象了一下若杨如晤看到此情此景的画面,那个人的气息在瞬间穿越过来,彷佛就站在他面前,玩味又危险地盯着他。

然而想到那双眼睛后,宣赢即刻就把这些可可爱爱的东西从脑子里挥走了,以他的了解,杨如晤不会热衷与做这样的游戏,因为在很多时候,杨如晤不需要借住任何外力,只给一个动作或者眼神,就能挑起他所有的情绪。

更何况,此时杨大律师并没打算给他好脸色,关系暂时僵着,他若敢用沈泓送来的东西,保不齐在杨如晤那里就成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