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

他再次陷入到极度恐慌的情绪里,有时他觉得傅序南说的不错,因为走之前除了跟身边的家人朋友都做了交代,也给杨如晤留了信,细细写明了他所在的地方以及大致的安排。

来到快乐山他也从未关过机,沈休与任玥偶尔会联系他简单问几句,就连齐怀湘也会隔几天发个消息,只有杨如晤,一通电话未打,一条消息未发,好似身体力行地遵守那句话。

从这一天这一分钟这一秒开始,我们分手了。

此时宣赢回之笃定的那句你舍不得变得单薄起来,恐慌之下,他甚至想过放弃,以后就死心塌地的附在杨如晤身上做一只寄生虫,是生是死绝不离开。

通常这些想法在晚上时翻涌的极其强烈,当夜色褪去,清晨的风穿越山岗,宣赢感受着冷冽的空气,头脑清楚了,那些自甘堕落的想法也会短暂地消失。

他始终记得来这里的初衷,他不要让杨如晤变得卑微,也不要让杨如晤承担他的负能量。

于是宣赢坚定地选择待在远离尘嚣之外的山林中,只是他不再任性地与外界断绝联系,元旦那天他给家人朋友都发去了节日问候,唯有杨如晤,他以传统的书信方式寄给杨如晤一封信。

洋洋洒洒好几张,流水账一般,写了山间的风景,居住的环境,也写了他最近在做什么,心情如何,最后重重地留下两个字盼复。

然而直到年底,信件彷佛石沉大海,杨如晤一封未回。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啦!

晚点还有一章,大概九点左右~

115 ? 第 115 章

◎答应你,见字如面。◎

三月底,天气回暖,山间的树叶绿了,野花开的漫山遍野。

晴朗时花香四溢,阴雨时泥土混合着青草的空气弥漫整个房间。

除了如约复诊,宣赢从未离开过快乐山,包括春节也独自一人居住在此处,傅序南说的没错,任何感情只靠信任或许不够,在此期间宣赢每隔两周便会给杨如晤寄一封信,如同第一封一样,日记流水账的内容,用一封封书信,用在他与杨如晤的羁绊上。

可是杨如晤始终没有回音。

四月份时雨水变多,暴雨闪电频繁出没在山间,宣赢种的瓜果遭了殃,原本蔫儿巴巴的没几颗,几场雨下来,全军覆没。

没过几天,门前的野草疯长起来,嫩生生的好不喜人,宣赢蹲在一旁处理夭折的果殃,心内感慨,看来自己不擅长种正经东西,以后就养草了。

从房间取出相机,蹲在地下拍几张死透了的果殃,又拍几张生机勃勃的野草,回过头来切进了杨如晤的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