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如晤第一次开口索爱。

宣赢下意识地去思考关于爱的东西,但脑海里浮现起更多的却是如何恨如何怨,而关于爱的印象很少很少。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他确定他们相爱。

“说你爱我!”

杨如晤催促的声音打断了宣赢的思绪,他眨了眨眼睛,看清面前的杨如晤竟有一丝悲伤的深色,就如在医院,他望着贺成栋弯曲的背脊时一样。

“说,你爱我!”

宣赢再次进行自我拷问,爱到底是什么。

爱是牺牲,记忆里曾有个人对他说过。

宣赢对杨如晤露出一个迷迷糊糊的笑容,未做回答,歪头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他瞥见窗户缝隙中的天空,一层薄薄的幽蓝,天好像要亮了。

深度亲密的后果如阮扬所说,也如杨如晤担忧的一样,宣赢对他更加依赖了,即便真的昏睡了过去,也会将指缝紧紧卡在杨如晤的手指上。

杨如晤下床时果然惊动了宣赢,然而这次杨如晤没再安抚,十分狠心地将他手指掰开,重新放回被子里。

“你去哪里?”宣赢垂着眼皮,怎么也睁不开,“不是刚躺下吗?”

杨如晤系好睡袍:“去工作,天还早,你睡你的。”

“你陪我,”宣赢把手伸出来。

杨如晤看着那截手腕,微微侧身:“不陪,自己睡。”

许是累的太狠,宣赢没力气挣扎,也没力气下床拦人,时睡时醒地折腾了一通,身体好歹恢复一些力气。

摸出手机一看,才刚刚七点多,也没休息上几个小时。

房间外听不到一丝声响,宣赢仰靠在床头,嗓子火辣辣地疼,他揉了揉喉咙,冲着房门喊了两声杨如晤的名字。

许久无人理会,宣赢无奈下床,走到客厅一看,顿时愣住了。

杨如晤衣冠整齐,精神奕奕,身侧站着一个谨小慎微的齐怀湘。

“你怎么来了?”宣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