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进行撕打,不仅让他滚,还哭喊着要杀掉世界上所有人。
混乱的情形持续到抵达医院,阮扬接诊,不得已,护士保安齐上阵,给宣赢用上了束缚带。
宣赢被绑在床上,仍未停止歇斯底里的叫声,医护人员将杨如晤紧攥在宣赢腕间的手指无情掰开,快速地将病床推走。
宣赢的喊声越来越小了。
“哥,我真的不知道。”贺此勤一身西装狼狈地聋拉着,脸上淤青犹在,他缓缓蹲下去,抱头哽咽,“我真的不知道!”
许久无人回应,贺此勤抬起头,看到杨如晤沉默地望着前方,匆匆赶来,他脸上的伤痕未来得及做处理,血丝干涸在眼角,高大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深沉又无端孤寂。
贺此勤又唤了声哥,杨如晤恍若未闻。
病房里的仪器轻微且有规律地响着,良久,阮扬从病房出来:“打了镇定,正常情况下,他会睡到明天,不用担心。”
杨如晤往病房内看一眼,宣赢毫无生机地躺在病床上,任玥坐在床边,握着宣赢输液的那只手。
房内灯光柔和,任玥目光更是柔和,他们好似无依无靠,只剩彼此相依为命。
眼镜在那场闹剧里不知所踪,杨如晤视线模糊,鬓角短暂地刺痛了一下,他调整好自己,回头问阮扬:“可以把宣赢放开吗?”
阮扬摇头:“不行,要看情况。”
或许是以前讲过多次发病时的宣赢,这位理智与冷血并存的医生交代完就走了,杨如晤推开门,停住,回头对贺此勤说:“你该回家去看看林漾。”
“我跟她打过电话,解释了大概的情况。”贺此勤按着房门,“你让我进去看一眼。”
杨如晤坚持阻挡:“此勤,你是一个男人,现在家里情况如何你大概能猜到,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做无谓的争论。”
家中情况与杨如晤料想的一般无二,一场婚礼狼狈收尾,亲朋好友不做多问各自散去,只留新人森*晚*整*理家长头痛不已。
双方父母集在欢喜园处理烂摊子,赵林雁脸色苍白,与丈夫一起,对林氏夫妇与儿媳连连告罪祈求原谅。
林漾换下了婚纱,在父母身旁默默垂泪。
“此勤去了哪里?”林母责问,“他把我女儿一个人扔下?他去哪儿了!”
林漾擦擦眼泪,解释道:“他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