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方向,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他回神,拍拍杨如晤的手臂:“杨律,别套话了。”
天刚落黑的时候沈休回到家,进朗月一看,就见宣赢歪在他沙发上,手里那只盒子还没放下。
“兴师问罪来了?”沈休过去在他头上按了一把。
宣赢没动,翘起一条腿:“没有,就是好奇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之前没听说过。”
杨如晤出国留学的费用是父母出的,那时赵林雁刚嫁给贺成栋不久,杨如晤的亲生父母虽然常年不在身边,但他们关系仍然紧密,杨如晤没道理去跟沈休做为何在一位叔叔家生活的一系列解释。
友谊很单纯,任女士并没有溺爱沈休,给他足够的生活费,类似于生活起居的照顾绝不提供,所以杨如晤与沈休之间鲜少谈价彼此家庭如何如何。
同龄人的话题往往只限于同龄的层面,杨如晤只知道沈休底下有两个弟弟,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年纪,沈休也只了解杨如晤父母工作严密,其他一概不知。
宣赢听完他们相识经过,在沈休面前袒露一丝顽劣:“我讨厌杨如晤。”
沈休轻笑,戳破他:“你应该是讨厌贺家所有人。”
宣赢没反驳,开了一罐冰可乐,等喝完,抬身离开之际,对沈休说:“哥,不用因为我影响你的社交关系。”
沈休倚在窗边,夸他一句:“还挺懂事。”
宣赢看着他不说话,沈休很久才点头:“不会,我有分寸。”
他们之间流动着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宣赢笑骂:“老狐狸。”
他扔完这句就出了朗月,老狐狸开门出来,叫住他:“宣赢,中午我跟如晤吃饭的时候已经邀请了他过年来家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