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沉稳,态度也非常坚定,赵林雁对二人的关系乐见其成,全程只听杨如晤讲话,待他说完,赵林雁说:“你们...好好的就可以了。”

杨如晤轻微颔首:“多谢叔母。”

“不用谢,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只有一个要求。”赵林雁抿抿唇,“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宣赢对我有很大的意见,虽然我在尽力弥补,但他....并不领情,我希望以后麻烦你....能在中间周全一下我跟宣赢的关系,不需要你多做什么,你只要......”

杨如晤若有所思地看她,赵林雁叹气补充:“你只要像以前一样,还当我们是家人就可以,宣赢....很善良,他不会让你为难。”

赵林雁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卑鄙,纵观全局,宣赢与杨如晤在一起对贺家只有好处,一来她深知杨如晤绝不会与贺家断交,二来...她了解宣赢的秉性,嘴再损脸再难看,心里仍是纯良的。

如此纯良的一个人,不会为了争一口气,而让自己的爱人为难,何况,赵林雁想,她会用一生去弥补对宣赢的亏欠,让杨如晤保持原来的态度,只是起一下辅助的作用。

杨如晤久不作答,赵林雁期期艾艾地问:“可以吗?”

服务员正在搬动桌椅调整场地,包厢外不时传来一些嘈杂的声响,杨如晤手指微微动了下,话锋一转:“叔母,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就是记性变差了,有时候还”赵林雁突然噤声,呆愣良久,她猛地起身,“对了,昨晚我好像摸到”

“您没摸错,”杨如晤直白地对她说,“宣赢比您更严重。”

他言尽于此,无视赵林雁逐渐悲伤、震惊且哀求的目光,其他一概不说。

“我知道您想要我做什么,但我只能保证我的态度不会变,您跟叔父仍然是我的家人,”杨如晤一顿,“至于宣赢,我尊重他的态度不会做过多干涉,也希望您,不要再做一些.....来刺激他。”

从始至终,杨如晤的立场未变,他依然尊敬两位长辈,也不会以爱情的名义试图动摇宣赢的态度,然而人性使然,对于钟爱的,他还是会有一丝偏颇,下意识地维护宣赢的立场。

杨如晤的话加深了赵林雁心中的那份愧疚,她自然知晓杨如晤所指的是什么,以往她渴望尽快与宣赢修复关系,行事毛躁,惹人不快。

“我知道了。”赵林雁忍不住又问,“他...有去医院看吗?”

杨如晤挪开水杯,只说:“我会照顾好他。”

桌上的玻璃杯在光下折射着一圈绚烂的光彩,杨如晤推门离开,赵林雁仍坐在原位,她盯着面前的空气,慢慢地感觉五指一阵阵割裂的疼痛。

赵林雁举起右手,昨晚情急之下就是用这只手抓住了宣赢的手腕,细微的凸起在她指腹中停留了短暂的几秒,她震惊,不敢相信,上楼之后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浑浑噩噩,她安慰自己,那一定是幻觉,但杨如晤亲口说的话又给她一记沉重的打击。

她很失职,又很愚蠢。

赵林雁颤抖地攥起手,面色沉静,跟那天在包间与宣赢谈话一样,端庄地、沉默地从眼里留下几滴干枯的眼泪。

中午时分寿星一行人到场,赵林雁已然收拾好情绪,与服务生一起迎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