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照片,也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随手发了一条消息,还配了一条表示感谢与衷心的文案:最爱我老板,下辈子还要给他打工。

就是这条信息坏了事,原本齐怀湘父母早就扔了这个儿子,另外齐怀湘自打投奔表姐后一应联系方式都换了,本来两方这辈子就没什么瓜葛了,但是小宋的朋友圈里还留着几个老家的亲戚。

这事倒不能怪小宋,宋家家庭和睦,奈何这世上总有多嘴多舌且见不得别人好的无赖,其中就有一个人,看似体贴地告知了齐怀湘父母,你们家怀湘出息了,来看看,可光鲜亮丽了,末了还要故作无知地问一声,怎么他出息了也不见他来瞧瞧你们。

齐四保与黄丽一听,这还了得,直接来到当地,先是偷摸跟了几天,踩点之后就把齐怀湘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先嘲讽齐怀湘发达了不认亲爹娘,后威胁恐吓要他拿钱,齐怀湘不肯给,他那死爹狠甩他一巴掌,油腻腻地声称,若不肯给,那就找你们老板,我瞧见过他,啧啧,你说呢。

当一个人被长期压迫后做不到正常人所具备的反抗行为,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齐怀湘只能想到怎么把这件事尽早解决,而解决的办法不是反抗,而是顺从。

齐怀湘用钱息事宁人,到底留了个心眼,没有全给,拿出一部分说这就是全部,让他们拿了钱赶紧走,以后不要再来找他。

这对夫妻嘴上当然同意,但有一次就有两次以及无数次,他们显然把齐怀湘当成了提款机,隔三差五地来要钱。

齐怀湘兜里的那点存款很快被搜刮干净,为了躲避连家都不敢回,除非必要甚至天星的门都不出,不巧某天房东打来电话,说楼上邻居家里漏水,要他确认下自己的房子有没有被淹。

齐怀湘不敢回去,但又不能置之不理,硬生生拖到晚上房东再次来电才回家。

果不其然,路上又被堵住,齐四保用锤子按在他脸上:“拿钱。”

“我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齐怀湘紧紧地抱着头,“都给你们了,不要再来找我了!”

“没有?”齐四保呲着一口黄牙,“那你就去偷,你们老板那么有钱,你偷偷那两件不会被发现,去给我拿!”

听到他敢惦记天星的东西,齐怀湘眼神忽然就变了,他恶狠狠地盯着这对所谓的父母,猛地挣脱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刻刀:“那是我老师的东西,你们....敢打他的注意,我跟你们拼命!”

他一边说,一边闭着眼胡乱挥,黄丽不信邪,想要夺过来,刚近身,就被齐怀湘手里的刀划破了手臂。

“贱坯子,你还真敢跟你亲娘动手!”

齐怀湘疯魔了似的眼睛通红,不管不顾地追着他们喊:“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

二人被齐怀湘爆发出来的气势吓住,又见今天肯定得不到钱,索性就跑了,然而消停没几天,齐四保电话通知他:给我五十万,最后一次,给了咱们以后谁也不认识谁,我可以给你写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