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点燃的声音极其轻微,未散开的烟雾升腾到眼前,宣赢耳朵动了动,心尖忽然就热了起来。

颈侧的手好似又重了几分,宣赢喉结滚动,抬眼去看,杨如晤的脸在烟雾之后晦暗难明。

玄妙的悸动就发生在转瞬之间,宣赢眼神闪烁,避开他,把头微微垂下。

“想了?”杨如晤目光扫向宣赢腰腹下,夏日睡衣宽松,许多东西都掩藏不了,他手指上移,捏住那颗红痣捻动,“躲什么?”

宣赢耳垂滚烫,不得不再去看他,深陷欲望时分,也没忘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他气焰底下,慢吞吞地问:“你...你还没说呢。”

一声轻笑缓缓从杨如晤胸腔溢出,宣赢听得别扭,待烟雾散尽,惊觉杨如晤脸色十分怪异,就连唇角也似笑非笑。

“自己悟,”杨如晤放过那只耳朵,转而在宣赢脸上重重捏一下,又轻轻拍两下,“等我抽完烟再伺候你。”

宣赢被人拍的恍惚,莫名觉得杨如晤突然陌生了起来,但这种陌生持续的时间很短,等杨如晤抽完烟,把他揽在怀里之后那种充满安全感的味道就回来了。

说是伺候当真是伺候,这次跟以往都不一样,宣赢被杨如晤放在桌上,上衣半散,胸膛处有陈旧的疤痕也有新鲜的吻痕,他一腿搭在杨如晤肩头,双手紧紧攥着桌边,脖颈弯曲,眼下的杨如晤仍稳坐在椅子上,漆黑的发丝深陷他腿下偶尔起伏两下。

宣赢频繁呼吸,几乎都要换不过来气,临到关头那一秒,杨如晤故技重施,忽然脱离,抬头问他:“刚发现,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痣。”

濡湿潮热撤离之后换成了刺骨的凉意,宣赢落在外面的肌肤一片绯红,他把手插进杨如晤发丝:“你干嘛总吊着我?”

“没有啊。”杨如晤唇色鲜红,故意轻抿一下,“你大腿内侧也有一颗小痣,也是红色的,藏得好深,你知道吗?”

那颗痣在腿窝处,宣赢点头说知道,并且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自己身体上下回忆了一遍:“其他的地方没有了,就这两颗。”

他讨好一般将自己的隐私全数奉到面前,温润的灯光将眼前这副身体晃的更加迷人,从上到下透白嫣红,杨如晤在他腰腹间吸了一口气,随即猛地攥住他。

宣赢惊的差点从桌子上翻下来:“杨如晤!”

“不叫如晤了?”杨如晤重新将他按好,直奔那颗小痣而去,“就这两颗,已经足够了。”

时间过得异常漫长,书桌与墙壁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当下的季节确实很热,宣赢很快被燥意折磨出一身汗,又因窗边微风徐徐,于是燥热与舒爽频繁交换着在身体里碰撞。

宣赢仰起头,手指抓在桌角不停的摁着,深深几下后,头顶灯光陡然炽热,好似一线白光在眼前划过。

下一秒,风停了。

杨如晤的镜片被弄脏了。

“我…宣赢用手帮他擦眼镜,却越擦越暗,越擦越模糊,连带着主人的眼睛也变得幽深骇人,“我不是故”

杨如晤抬手按下他脖颈,唇在他脸颊细密地游离,纠缠间宣赢闻到一种别样的味道,杨如晤唇很烫很滑,一遍一遍吻过时,他的脸也变得跟这双唇一样滚烫。

“宣赢。”杨如晤在他后颈一重一轻地捏着,眼底忽而清明,“明天跟我回玲珑阁住几天。”

因在贺家屋檐,宣赢顾忌良多,有些事总也不肯跟他做到底,换到自己的地方,不论什么都方便。

宣赢抱着他的肩,偏头歪在上面:“好。”

等躺到床上,宣赢过意不去,杨如晤屈尊降贵地‘伺候’自己,他是爽了,一摸杨如晤,这人憋着好大一股火气。

转身过来,宣赢手往下探,本来想帮他解决,没成想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