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货款少给了五百块钱的事没有兴趣,你放过我吧。”
“不是不是。”童敬舟往楼上看一眼,又瞧瞧前面,拉他到待客室,“你这个师傅怎么当的?真随便怀湘折腾了?”
“什么折腾?”宣赢听得糊涂,“这几天他不没老加班么,我每天都来,你又瞎告状。”
童敬舟瞪他一眼:“你看,我就知道这小兔崽子说瞎话。”
原来是这样,自从宣赢去老家给生父扫墓那时开始,齐怀湘趁无人看惯,工作起来不分昼夜,还一并在二楼住下了。
二楼有间宽敞的套房,宣赢情绪起伏时会在那里享受程愿的按摩服务,已经好一阵没去过了,反倒方便了齐怀湘。
后来宣赢回来,童敬舟汇报完,齐怀湘自然受了一顿批评,本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现在听童敬舟的意思,齐怀湘嘴上答应,定点散步,到点下班回家,实际上趁宣赢走了之后,自己又返了回来。
这事宣赢毫不知情,倒被童敬舟逮到过两回,齐怀湘糊弄他,一派自然地说:“我跟老师说了,他同意的,你放心吧。”
当时童敬舟没接这拦,回去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我就说,多好的人才,简直是当代好牛马。”童敬舟啧啧称叹,末了一拍手,“这不可惜了么,咱工作室又不搞996那套,你说他费劲巴拉是想篡我的位?”
关心的话从童敬舟嘴里出来就变味儿了,宣赢虽满腹疑团,但嘴上仍嘁他一声,让他少管他的好徒弟。
“行行行,算我白操心。”童敬舟摇着头打开待客室门,回头一脸揶揄地规劝,“孩子挺大的了,待会儿上去小点声儿教育啊。”
宣赢往他身上砸了本书过去。
到二楼,齐怀湘正在临窗舒展筋骨,看来也并非一意孤行,还是很听话的。
不过思及童敬舟的话,宣赢走过去,叫他一声:“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儿?”
齐怀湘举着胳膊往后抻:“没呀,哦,有个客户问”
“我是问你。”宣赢打断他,重复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
齐怀湘微怔,眼神忽地闪烁,放下手,笑嘻嘻地解释:“是不是童哥告诉您了?哎呀,我错了老师,再也不敢了。”
齐怀湘对这份工作的喜爱程度甚至高于自己,宣赢自愧不如,刚要教训一句,望着那张青春稚气的笑了脑袋莫名空了一下。
很模糊的一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宣赢晃晃脑袋,又按了下眼皮,以为是躯体化症状:“行了,以后想住就住,但是晚上不要熬夜干活,对眼睛不好。”
没料到因祸得福了,齐怀湘连忙举手保证,一定按时休息,绝不多干一毛钱的活。
下午四点,又到放空时间,齐怀湘在窗边透了好一会儿风,见宣赢一动不动,大起胆子到他跟前,连拖带拽地将他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