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杨如晤回自己房间洗漱,宣赢略略松一口气,在卫生间收拾完,出来一看,床上多了一道人影。
“你....要在我房间睡?”宣赢抓着毛巾,微湿的发丝垂在额角,表情有几分无措。
杨如晤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他一眼,又重新去翻阅:“这是我房间。”
宣赢把手里的毛巾抓了好几下,杨如晤稳如泰山,动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时间,周遭只余呼吸声,僵持片刻,宣赢绕到床另外一边,躺好闭眼。
身边的人还在忙,偶尔能听到纸张翻动声,宣赢把头靠近他,内心逐渐安定了起来。
说来也是,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睡,而且杨如晤极其自然的行为,也让他们的关系丝滑地转变了过来。
从别扭心虚到,,,,真的在一起,杨如晤彷佛扼断了节外生枝的机会,以看似独断的方式将一切掌控于自己的手中。
“你以后要一直跟我睡吗?”宣赢探出头问。
杨如晤专心致志地盯着文件,半晌没回应,看完这页才抽空看他一眼:“刚说了好好跟我在一起,就腻了?”
“没有。”宣赢解释,“我怕他们万一有事,上楼找你,见你不在的话....”
说完这些,宣赢不禁产生几分羞愧,他对贺家虽然仍有心结,也没打算真的交心,但他明白,贺家三口正在努力地减少彼此之间的隔阂,在日常里,甚至伏低做小,生怕不小心把他这颗雷引爆。
不接受是一回事,宣赢做不到对这些付出视而不见,但他又背着人,跟杨如晤同床共枕。
“好了,别闷着了。”杨如晤说,“没人找我,好好睡你的。”
宣赢拽拽他衣角:“你还不睡?”
杨如晤看过来,笑一下:“还得一会儿,你先睡。”
宣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欲睡间,感觉腰间绕上了一条手臂。
男人的手臂微凉,掌心却很热,一会儿在腰后,一会儿在胸前,宣赢后背猛然一麻,睁开眼,屋里的灯关了,杨如晤在他脸前,对他幽幽地笑了笑。
“弄醒你了?”他贴近了问,“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