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想到,那个在外清明正直,在内沉稳可靠的杨如晤,背着所有人,跟他缠绵在一起。

宣赢抓着杨如晤吸了两鼻子,在他怀里自觉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闭眼,天旋地转的感觉仅仅持续了几分钟,而后陷入沉沉的睡眠。

以往噩梦频频,今日却格外香甜,没有颠簸没有惊悸,只有一双清澈如湖底的眼睛,或沉静,或微笑地看着他。

醒来时天刚擦亮,外面的雨停了,从窗边透进来的空气分外清晰。

杨如晤仍在,还是昨晚入睡时的姿势。身前的这件T恤被他抓的有些变形,宣赢睁着眼缓了几分钟,没敢有太大的动作,轻轻地抬起眼,杨如晤的眼镜已经摘掉,睡相十分好。

或许昨晚仓促,杨如晤只是随意地摘下了眼镜,那块儿腕表陪着主人待了一夜,宣赢低头眯眼看,表盘上的时间显示刚过凌晨五点。

“醒了?”清晨特有的嗓音格外暗哑,杨如晤用带着腕表的手蹭了下宣赢的脸,“还要再睡会儿吗?”

许是昨晚睡得早,此刻宣赢毫无睡意,但他没否认,只说:“我还想再躺会儿。”

杨如晤懒懒地嗯了声,静了几秒后,他撑起胳膊,宣赢发觉,有些惊慌地抓住他的衣服:“你要走?”

二人对视上,杨如晤挑森*晚*整*理了下眉毛,竟觉得宣赢少见的乖相。

“不走。”他说,“你起来。”

宣赢皱眉:“我刚说了我还想再躺会儿。”

二人忽然僵持住了,杨如晤唇角翘了下,撑在在他身旁:“你是想躺会儿还是想让我继续陪你躺会儿?”

宣赢手指僵了下,不说话也不松手。

杨如晤反而很有耐心,任由他抓着调整好坐姿,靠着床头说:“这里又没别人,你难为情什么?”

更亲密露骨的事儿都干了,杨如晤这么说也没错,宣赢松开他,装腔作势地扯了下衣领,作势就要下床。

“好了。”杨如晤抓住他的手腕后嘴里轻轻地嘶了一声,“这条胳膊枕一夜了,没想起来,你换一边趟。”

宣赢眨几下眼,良心发现,抬起手准备给他捏一下,抬到半空顿住,直愣愣地又问,“要我给你买几贴膏药吗?”

杨如晤久久地注视着他,冲他一勾手指:“亲亲就好了。”

宣赢被他弄得挺不自在,何况现在没有昨晚水到渠成那股氛围,心说这老王八蛋时不时地就用眼神逗他一下,这回换成了说的,谁知道他到底是真要还是假要。

杨如晤垂着眼盯着身边的人,宣赢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眼神也灵动不少,只是脸色泛着苍白,带着一丝大病初愈那般的虚弱。

“好了,不逗你”

话未说完,宣赢贴近,快速地在他唇边亲了一口,然后利落地从杨如晤身上翻过,掀起被子重新一窝。

杨如晤安静了许久,宣赢不耐烦,闷闷催道:“你快点...躺过来。”

期盼的温暖很快回到身边,宣赢阖上双眼,手向上,又去抓他揪了一晚的衣服。

家中一片安宁,时间尚早,料想众人还未从睡梦中苏醒,宣赢闻着熟悉的气息,再次坠入安宁的梦里。

再次醒来时杨如晤还是那两个字:“醒了?”

宣赢点点头:“嗯。”

“这次还要再躺会儿吗?”杨如晤问。

宣赢摇头:“不躺了。”

平平淡淡的三言两语,杨如晤深深地吸了口气,抽出手臂,顺带翻了个身,恰巧宣赢为了方便他动作,身体也偏了几分。

布料软软地摩擦,二人轻微一碰,皆是一僵。

宣赢呼吸都急促了:“你先起。”

杨如晤眼神又深几分,身体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