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晤呵笑,盯着那双因为紧张而颤抖的眼皮:“不一样。”

宣赢想歪了,错愕地睁开眼睛,想说你还真做过下面的那个?

“你记住,”杨如晤指正他,“我跟程愿不一样,做不了你的伴儿。”

宣赢震惊与他的笃定,还未开口,杨如晤手按下来,那双薄唇也逐渐逼近,宣赢猛地闭起眼,不消一秒,他惊呼一声,再次睁大了双眼。

颈侧冰凉濡湿,有一只舌尖掌控了他的喉管,杨如晤给他的第一个吻,落在了他脖颈处那条细红的伤疤上。

“杨如晤!”这比打开身体更让宣赢恐惧,他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杨如晤轻而易举地抓住他双腕,将他手腕按过头顶,他无情舔舐,不容抵抗,镜框在宣赢下巴硌出一块儿红痕。

“杨如晤,你咬疼我了。”宣赢手脚并用,这样的杨如晤令他陌生,能感觉到杨如晤虽然沉迷,但仍心存清明,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此时的杨如晤根本没有因为他而意乱情迷,他彷佛只是在应他所求,如在施舍,“我不要这样,放开我!”

杨如晤顿住动作,抬身看他:“不要?”

宣赢慌乱地扯被子,猛然发觉他给杨如晤闹了一场无比滑稽的笑话。

“那我走了?”杨如晤确实理智犹在,说完侧身去拿衣服,“你好好睡。”

宣赢气急,往他腿上狠踹一脚:“杨如晤!”

杨如晤扫眼过来,把T恤扔下,似是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重新凑到宣赢脸前,在那双红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很陌生的感觉,宣赢不自觉舔了下唇,意犹未尽地看着他。

恍然间,宣赢再次看到了杨如晤眼底露出挣扎的痕迹,他不懂,他们已然褪尽衣衫坦诚相待,杨如晤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宣赢,你记住,这不是我的勉强。”杨如晤捧住他的脸,偏头再次吻他。

这枚吻依然轻柔,跟杨如晤一贯给人的感觉非常相似,不疾不徐从容缓慢,他口腔里的气息很好闻,有点凉,但交换的气息是热的。

杨如晤用这种舒缓的节奏在宣赢的唇上亲了无数次,只用单纯薄弱的嘴唇相贴。

宣赢安静地回应着,并且主动抱住杨如晤,周围温度变得更热,杨如晤微阖双眼,那双唇忽轻忽重地与他触碰。

宣赢逐渐不满足与简单的拥吻,他在杨如晤的唇上发出诱人的声响,也一并在他肩头挠了一把。

杨如晤安抚般地摸了摸他的脸,手腕下移,用手指开始游走在宣赢身上每一个角落。

最后,杨如晤手指停留在某一处,碾压探索。

宣赢初次品尝到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说痛不那么痛,说畅快也没那么畅快,跟在做了很多次电疗之后,从恐惧到麻木,再到痛感逐渐消失,变成了一种断断续续折磨。

那是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受,微弱的电流密密麻麻地涌入到肌肤里,血管也有,毛孔里也会有,它一寸寸窜入到身体每一处,让他浑身颤栗,甚至连肌肤上细小的绒毛都被刺激到浮立起来。

宣赢脚趾蜷起,颈侧嫣红那处绷起青筋。

他濒临窒息却乐在其中,然而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程愿,还想到了他与程愿的第一次。

当时程愿也是这样的感受吗?但他似乎没有杨如晤这样的耐心,程愿要求他轻一些慢一些,他充耳不闻,急不可耐地折弯程愿的腰身。

快五年了,程愿陪他快五年,他的过去他的现在,程愿了如指掌,他是那样的贴心,不争不抢,只求他顺心而已。

那他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好像一直在折辱程愿,开心了给他一个笑脸,不开心了冷嘲热讽,包括到如今,他变了心,喜欢上杨如晤,再也不肯要他,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