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仔细看去,便看到满池的金鱼里,竟然混迹着一条鳞片暗淡,身体瘦小的鲤鱼。

“这般清澈的水里,竟然混进来一只鲤鱼。”

李扶疏嘴角含着笑,摇头:“这条鲤鱼并不知道这清澈的池水,天生便是为鳞片光彩的金鱼准备的。”

“它混入了这池水中,等待它的不是化成金鱼,而是会死。”

这位贵公子话音刚落,水中的鲤鱼顿时被一道莫名的气息刺穿,沉入池底。

那一股气息十分玄妙,刺穿了鲤鱼也瞬间烧干了鲤鱼体内的鲜血,那条鱼甚至不曾流出血迹污染池水,就彻彻底底死去了。

“就比如这悬天京……他既无功名,也无什么惊人的本事,来了这里,也会死的。”

李清然默默无语。

悬天京之所以叫悬天京,是因为对于大虞百姓而言,这座辉煌的都城便有如悬空的天上之城。

这里满是身着黄紫的大人,满是世家大府,他们只能仰望。

李扶疏说的没错。

陈执安倘若前来悬天京,只怕也要仰望李扶疏,更莫论砍下李扶疏写信的手臂。

陈执安并不知道李扶疏收到那封信的反应。

他也并不后悔自己写下那封信,自己身在苏南府,李扶疏身在悬天京,所谓天高皇帝远,写一封信暂且气一气这背后使黑手的亲戚又有何妨?

他全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太阳升起之时他便出了小院,前去东丰街,要去拜访楚牧野。

(本章完)

第40章 是否要砍了这吞天的猛虎?

陈执安站在这棵大的有些出奇的银杏树下,他抬起头,透过浓密的树叶望向天空,便只有被云雾遮掩的太阳透露出微弱的光来。

东丰街上,楚牧野院前的这一棵银杏树今日有些不对。

他上一次前来东丰街,还清楚的看到这颗银杏树上散发着浓郁的丹橙色气息。

可今日,银杏树上的丹橙色气息却已经变得微弱摇曳,似乎将要散去。

“而且这院子,似乎被天上的乌云压住了,就连太阳的光辉都照不进来。”

陈执安心里这般想着,忽然间天上那团乌云变得更厚重了,一道雷霆劈过,大雨磅礴而至。

这不似江南的淅沥小雨,反而急遽又猛烈。

陈执安有银杏树的荫蔽,却仍然有雨水落在他的身上,于是他连忙敲响了楚牧野的院门。

院门竟没有上锁,却无人来应。

“楚伯伯不在?”陈执安皱起眉头。

他正想要回岐黄街,一阵风吹过,随着吱呀一声,院门被风吹开了一个缝隙,陈执安往里面看去却空无一人。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这院中似乎有些蹊跷。

“楚大人,你有小友前来,为何不请进来?”

直至一道声音传来,落在陈执安的耳畔,然后他便听到楚牧野温和的声音:“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陈执安进了院子,走过石屏,却见青砖绿瓦的屋檐下,摆放着一张桌案,两张蒲团。

楚牧野正在与一位面带青铜面具的人物对坐喝茶。

那是一张猛虎面具,两只獠牙浮凸,狰狞威严,现在有些骇人。

此时此刻,那猛虎面具覆盖下的面容便只有两只眼睛暴露在外,此时那一双眼睛正注视着陈执安。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

冰冷如铁、目光森然可怖,还带着一种无声而阴沉,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陈执安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看过这双眼睛。

“正好,我院中有客,你既是晚辈,便给我们倒茶。”

楚牧野盘膝坐在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