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熟悉的黄衣,脸上还是那熟悉的有些轻佻的笑容。
“你怎么有空来我院里?这几日画院不忙?”陈执安询问。
“怎会不忙?”王欢习惯性抱怨:“你不打一声招呼便不干了,可苦了我和刘四驰,聚集在苏南府周遭的山匪越来越多,我们接连几日都不曾回家,连夜赶工。”
“刘主工本来是想请你回来的,可是黄门长却说你发了一笔横财,已经看不上每月一吊钱的禄银了,让我们莫要白费力气,尽快画画。”
陈执安想起那一日在府衙工房里,黄门长吴佩林答应周修景,要给他涨俸银,从每月一吊钱涨到三吊钱。
可在那之后,陈执安每日休息,已经无暇去黄门画院了,偏偏黄门画院里也没有任何消息,更无人前来寻他。
整个黄门似乎都已经遗忘了他。
一直到今天,王欢特意前来寻他。
“本来今天还有好多画要画,可今日刘主工特意放了我半天假,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
王欢道:“你那床铺还有杂物都在院里堆着,你如果不愿意来画院了,主工让你把那些东西收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