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难道不足以令你出气?”
陈执安脸上的笑容收敛而去,忽然皱起眉头:“这都是我自己挣来的出气的机会,并非李家施舍给我,与你李家又有何干?”
“我母亲已然三十余岁,却仍然要忍着羞耻,听从尚书大人的父命。
我父亲曾被尚书大人逼走苏南府。
我身在苏南府中,还要受李府的黑手。
你那二叔李伯都何等的身份,却还要来告诫我,让我莫要前来悬天京。”
“李小姐,时至今日,我来了悬天京,尚书大人却为我牵来一匹马,就想要让我冰释前嫌……”
“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清然静默听着,几息时间过去,她忽然抬头道:“陈先生,若你不接受和解,往后在这悬天京中便会多出两个庞然大物一般的敌人。
我李清然,也会成为你的敌人……许多事未撕破脸皮,李家做不了,可尚且还有司家,不如你且先收下这匹马,再来从长计议,总好过……”
陈执安一口饮下一杯酒,打断李清然的话。
“李家、司家于我而言,确实如庞然大物。
若我聪明一些、无耻一些,确实应该收下这匹马,装作接受和解,然后为自己谋一些喘息的时日。”
“可是那日我见了李家那所谓的老太君,见了户部尚书大人,却觉得他们脸上的面具已经戴的太久了,已然与他们的皮肉相连,再也扒不下来了。
这令我有些怕,若我也戴上了这样的面具,到时候也成了如他们一般的人物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