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的衣物。

走路时身躯挺直,见了客人,也绝不平白卑躬屈膝,只是作揖行文人的礼节。

“怪不得此处有这般多文人墨客。”

黎序时早已看到这引鹤楼中文人墨客云集,有人挥毫泼墨,笔下丹青会尽山川秀丽,人物风流。

有人抚琴弄瑟,弦音悠扬,如泣如诉。

也有人吟诗赋词,出口成章,或激扬慷慨,或婉约柔情,引得周围人阵阵喝彩。

倘若遇到好的诗词,便有小厮搭着梯子走上那巨大的琉璃灯两侧,将诗词挂上去,供众人瞻仰。

就在黎序时走神时,那堂倌却脸上带笑,行礼道:“二位先生,可有名姓?若唱名有应,可登五楼。”

陈执安与黎序时面面相觑。

这引鹤楼确实不凡,走的却是纯粹的文雅路线。

堂倌唱名,楼里的文人墨客如果听到此人的名讳,高声相应,就登上五楼,坐于高处。

“确实是个……扬名之地。”

换做平常,以陈执安的性情,总想着低调处事。

可来了这悬天京,就像是楚牧野之前与他说过的那般。

见了悬天京中漩涡,见了世家高不可攀的门楣,陈执安却忽然觉得有些名望,有些名头却是一件好事。

最起码……不至于让司侯圭这样的人物信口挑衅、折辱。

不至于让那位身居高位的户部尚书随意写来一封信,对他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于是陈执安在黎序时惊讶的眼神中,对那堂倌道:“内务府画师,陈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