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安回礼。

一旁的商秋公主眼珠转了转,又问道:“陈先生如今在哪里落脚?”

“苏南府衙安顿我在一处客栈暂歇。”陈执安如实回答。

商秋公主侧头看向身后,吩咐一位太监管事说道:“我那佛桑街上不是还有一套宅子?我本打算送给红叶将军当练字的别院,可将军身居高位,怕人猜忌,不肯收受。

宅子不大,空着也是空着,恰好离宫中也近,正好陈先生暂且搬过去住着吧,等到过了坐朝节再说……陈先生今日在魏灵玉那里受了委屈,这番小小的恩惠,就当是补偿吧。”

陈执安不动声色的行礼谢过。

他之所以递上画像,想要在悬天京谋一份差事,便是想要住的尽量离宫中近一些。

便如楚牧野所言,悬天京中处处吞人的漩涡,尤其是陈执安前来悬天京的目的也并不单纯,总要忌讳一些李家、司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离悬天宫近一些,万一真到撕破脸的地步,想来也能规避一些暗处的危险。

就算商秋公主不赏赐,有了宫廷画师的身份,自掏腰包,也有资格在悬天宫八街三十二巷中落脚。

画了画,得了好处,商秋公主有事离去了,陈执安正要自觉告退。

玲珑公主却忽然开口,道:“陈先生,我还有一事相询。”

“那云想衣裳想容……这样的诗篇,陈先生又得自何处?”

(本章完)

第61章 又粗又壮的后天之气

此时,这主殿中除了几位宫女,一位执事,便只有纱帘之后的玲珑公主,与堂中的陈执安。

玲珑公主嘴唇微启,缓缓诵念:“云想衣裳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玲珑公主本就如千斛明珠一般的声音念诵这首诗,更是将这首诗的优雅诵出九分来。

“以云喻衣,以喻容……是称颂女子容颜,却无谄媚之态,而尽是高雅笔调……本宫之前也颇好诗词,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诗词。”

玲珑公主似乎确实极喜欢这首诗,她诵念这首诗时,眉宇中的愁绪几乎都散去了,便只剩下对于这首诗的联想。

群玉山头之仙子、瑶台月下之神女!

这天下,究竟谁能写出这样的诗来?

这天下,又有哪一位美人能担得起这首诗的称赞?

陈执安之所以在画上题上这首诗,其实便是想要引看画的贵人注意。

如今想来,他被这般匆忙的从苏南府召入悬天京,只怕这首诗的缘故也要占据四五成。

“回禀公主,这首诗……是我无意间所得,署名为李白,字太白,我也查了许多典籍,却始终不曾查到此人的出处。”

陈执安低头回答。

这般的诗作,他可不敢轻易冒认为自己所做,否则一旦出名便是惊天的名声。

就算陈执安前世的记忆里,似乎也附庸风雅,做过一些仿古诗,可他的诗和李白的诗比起来……不对,这能比吗?

若是真要冒领了诗仙的诗,倘若撞见场合要他现场作诗,总有露馅的一日。

有了名声,寻常人让他做诗,他倒是还可以推辞,可如果上达天听,真正的大人物要你做诗,他若做不出来,反而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他心中思绪连篇。

玲珑公主又问道:“可还有其他的诗作?”

陈执安摇头。

可不曾想玲珑公主听到这番回答,却沉默下来,久久不语。

良久之后,玲珑公主长长叹了一口气。

千载悠悠,天下若沧海,其中有几颗遗珠也属正常。

可玲珑公主见了这首诗,再看他人的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