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清理结束后温然被放回床上,空调嘀的一声,周围渐渐变得清凉。温然的眼睛和鼻子还红着,他也没有摸清顾昀迟的情绪与目的,一条线断了七年,在一个普通的夜晚突兀地再次相逢,并被直接打上死结,一切都有待考证和思索。
无论如何今晚已经来不及,本能战胜清醒,昏昏欲睡间感觉到alpha信息素临近,温然无意识地朝顾昀迟靠过去,靠得很近,仿佛这样才安心。
大脑由于缺氧而陷入晕沉,李述半阖着眼,视线朦胧地注视着顾昀迟。有那么一秒钟,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顾昀迟的吻里了。
喘得太急,李述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擦擦眼睛,断断续续地问: “你、你真的要杀了我?”
顾昀迟再次倾身靠近他,左手将李述的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拽出来,掌心贴着胯摸上他的腰,在omega轻微的颤抖中,不清不楚地‘嗯'了声:“你还有什么遗言,我听着。”
心跳急促地响在呼吸间隙,李述避开那道过分有重量的目光,吸了吸鼻子,回答: “没有。”
所有遗言在七年前的那通电话、那封信、那些录音中都说尽了,连李述自己也在经年累月中默认了那场死亡。‘温然'是首都所有知情人认知中的亡者,是他和顾昀迟共同的过去。
两千多个日夜,当顾昀迟的所有行踪变成秘密,成为难以取得联络的战区军官,在整个联盟的期望中摘下斐然的战果就像北部战区与这个安宁城市之间的距离一样,他们之间已经非常遥远,远到早已各自走上不会再有交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