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晚睡超人?的面子勉强支撑到?凌晨一点,渐渐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被人?从梦里叫醒,睡得正沉,小脸红扑扑的模样实在很讨人?喜欢,他揉揉眼睛,模糊地看见床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
“八点了,起床。”那人?这样催促。
沈声含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看见面前有一只手在晃,迷迷糊糊地将那只手抓住,然后翻了个身枕在脑袋下面继续睡。
脸颊肉细腻柔软,几乎像是一碰就?会融化的奶糕,带着?一点甜腻的热意?,从男人?冰凉的手掌心传来。
男人?显然是没有意?料到?被这个动作,仔细地看了眼床上的少年。
蝴蝶骨翼一般的睫毛温顺地搭着?,落下一小片灰色的阴影,肤色白皙莹润,在清晨的阳光下透出玉一般的光泽,鼻尖的那颗小痣如雪地里盛开的红梅,鲜活秾艳,整个人?安静地窝在软乎的被窝里,漂亮乖巧得不像话,嘴唇张合,似乎在说什么。
林宴微顿,眉头?拧起,最终还是微微俯身,将耳朵凑近,听?见他似乎在说:“就?起来了……就?起来了。”
小骗子。
他的这点力气实在不够看,稍微用力就?能?挣脱开,但不知为何,男人?在床边坐了很久,依旧没有离开。
拇指轻轻蹭过柔软的眼下,睫毛微颤,仿佛小扇子一样蹭过指尖的皮肤,珠串在脸颊处印上一小块红印。
柔软,弱小,毫无攻击力。
罢了,中午再立规矩。
沈声含一觉睡到?十?一点起床,床边叠放着?一堆衣服,上衣是一件锦鲤戏水刺绣的青色短褂,加一件鹅黄色刺绣马甲,下面是一条绿色灯笼裤,布料很厚实。
他穿衣服是时候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能?换装的娃娃。
有点……不太符合他的酷哥身份。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与昨日没有半分区别。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说是八点起床,他迟到?了,应该不会惩罚他吧?
他昨天没有逛过住的这栋楼,一楼是一间很大的书房,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林宴正在练字,墙上挂着?一幅很长的毛笔文章,估计是什么大家古迹,实木雕花书桌,旁边放着?一个青松白鹤的瓷瓶,里面放着?许多卷起来的字画。
林宴今天穿了身灰黑色常服,唯有那血红的珠串是唯一的亮色,斑驳暗淡的树影落进室内,凸显出他深邃的面部轮廓,也让人?少了几分阴鹜。
沈声含凑近一点:是一个静字?*? 。
对方停笔,将毛笔靠在山水玉石的笔靠上:“试试?”
“我……不太擅长这个。”沈声含就?一小废物,啥也不会,他很有咸鱼的自?知之明。
林宴用手帕擦了擦手,看了他一眼,从脸,看见胸前的小鲤鱼,平静地收回视线:“那便把书法课再加上一节吧。”
“?”沈声含疑惑:书法课?什么书法课?
“小冉总与我说,你?年纪小还不懂事,但我觉得,年纪小便该多学学,不然以后真做了林家的夫人?,会被嘲笑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林家是什么大清余孽吗?进你?们?家门还得精通琴棋书画吗?
林宴无视他的不可置信,将这件事情一锤定音:“小冉忙,便让我这个闲人?代?劳。”
“林叔叔其实我……”苍天可鉴,我沈声含真的没有想要嫁进你?们?家的意?思。
林宴好以整暇地看着?他,墨绿的眸子像是映着?树影,低沉又幽森。
外人?都将他称为林阎罗,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绝对的独裁者,不过一直深居简出,不为外人?所了解,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