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字,就被卫祥锦打断,“你最近跟我借的人还真是去整贺海楼的?动作还真的不小啊,我借给你的人就不说了,你前前后后带了好几拨人进局子吧?沈家那边,我听说你还直接用了特地动了动你外公的门路去挤垮贺海楼的公司?也就一个月的时间,火气是不是有点大了?”

顾沉舟意味不明地冲卫祥锦哼笑了一声。

交谈中的两个人都知道,这才是顾新军真正拐着弯儿想知道的事情:顾沉舟跟哪个女的交往,或者哪几个女的交往,顾新军哪里有时间去一一关注?只要不闹出事情来,认真的时间到了回家报备一声,不认真的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贺海楼就不太一样了,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贺海楼都跟其他人不一样。

顾沉舟稍微走了一下神,就听卫祥锦在电话里说:“我说,你和贺海楼到底怎么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顾沉舟说。

卫祥锦无语地说:“我哪里都知道了,我就只鳞片爪地听了一耳朵而已,你之前不是让我给你找嘴巴紧的吗?我当然照你的要求找人啊。”

“就算是听了一点点,你其实不是都说出来了吗……”顾沉舟也有轻微的无语,“贺海楼身边的那批人,我送了几个进局子,给另外几个找了点事情,他的公司出问题也是我打的招呼。”

卫祥锦说:“你们到底在闹什么啊?我听到的版本是贺海楼被你搞得挺惨的”

“又是京城里的那一帮人的说法?”顾沉舟问。

“这倒不全是,顾叔叔不也特地打来电话问了吗?事情不大能惊动顾叔叔?”卫祥锦说,“你们这是打算崩了?我觉得贺海楼和以前相比,有点不济事啊。”

顾沉舟这回笑了一笑:“他都送了份大礼到我手上了,再搞不倒他,不济事的就成了我了。”说的就是贺海楼之前送给他的那份黑材料。这份榕市数位官员的黑材料的作用完全不仅仅在于里头所显示的东西上。有了这份黑材料,顾沉舟只需要稍作调查,很轻易就可以推出贺海楼的势力,并制定相关的计划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从现在来看,成效显著。

交谈之间,车子开到目的地。顾沉舟踩下刹车拉上手刹,对卫祥锦说,“我到地点了,回头再跟你说。”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等在酒店门口的门童走上来替顾沉舟拉开驾驶座的车门,顾沉舟微一点头,走下车后来到后车厢,替还坐在车里的人打开车门,脸上已经带上了淡淡的微笑,自然地说:“我们走吧。”

五星级酒店的装潢金碧辉煌,灯光与音乐交相辉映,转折红白色制服的侍者穿行在桌与桌之间,彬彬有礼地为每一位有需要的客人服务。

顾沉舟和身旁的女伴在侍者的引导下来到早就订好的位置,他体贴地为对方拉开椅子,得到了女伴的一抹含羞带怯的浅笑。

“先生,小姐,现在点餐吗?”侍者询问。

顾沉舟点点头,示意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伴先点。

女伴翻开菜单,随手选了一个法式套餐,就将菜单合起来交还给侍者。顾沉舟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同样的,再开一瓶八七年的红酒”,就转头对面前的人笑道:“江江,这次多谢你了。”

本名江雅的女伴抚了一下头发,笑道:“这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情啊,结果还捞到一顿晚餐,我觉得挺合算的了。”她稍微停顿一下,脸上多了些俏皮,“说起来办公室里羡慕我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啊。”

“这么说我没有请错?”顾沉舟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以绝少有地交谈方式和对方进行交谈或者更直白点说:他绝少这样和人玩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