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顿时埋在她身上痛哭了起来:“傻孩子啊,还能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啊?”
薛明琪瘪了瘪嘴,一手?拍着母亲的背,一时之间,也是泪流满面。
薛先生抬手?抹了把脸,见母女俩在那相对而?泣,不由沉声道:“行了,哭什?么?她刚手?术完,医生不都交代了不能哭?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
薛夫人闻言,慌忙擦了擦眼泪:“是是是,这个时候不能哭,赶紧把眼泪收收!都是妈不好,妈不该惹你哭的!”
薛明琪摇了摇头:“我不哭,您也别哭了。”
她握着母亲的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就是想睡一会?儿。您也回去歇歇吧,忙了一上午了。”
薛夫人张口?就要拒绝,薛先生却道:“好了,让她自己一个人歇会?儿吧,你在这儿,她也睡不好。”
薛夫人这才无奈应了声好,叮嘱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点饭,等会?给你送过来。”
薛明琪苍白着脸点了点头,薛先生也上前?一步,目光复杂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放心。”
“袁家那边,有我呢。”
他平素为人是厚道,可这厚道,不是别人欺负到他头上的理由。
袁正?浩既然敢打那样?的心思,那也就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薛明琪扯了扯嘴唇,轻轻道:“谢谢爸。”
等病房门?的关上后,屋内恢复了沉寂。
薛明琪慢慢阖上双眼,却迟迟没?有睡意。
头脑中思绪纷杂,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走马观花般地在脑海中浮现。
她想起一个多月前?忽觉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医生却说她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当时她是什?么心情的呢?大抵是高兴吧?她和?袁正?浩认识两年多,交往一年多,彼此感情深厚,又已经订婚,如?今水到渠成?,有了孩子,似乎再自然不过。
当时得知消息,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告诉他。可等她拿着化验单,兴高采烈地去公司找他时,却听到他嫌恶的声音:
“那么个娇贵的大小姐,谁喜欢啊?时时刻刻都得我哄着宠着,有一点不高兴就甩脸子。就连在床上的时候也放不开,跟个死鱼一样?,要不是看她是薛家独女的份上,我能跟她订婚?”
“结婚之后我就赶紧把她弄怀孕,到时候哄着她不让她去公司,等薛家那老头老太太没?了,薛家不就是我的了?”
薛明琪当时站在办公室门?外,脸色苍白,握着报告单的手?死死地攥着。她难以接受相恋一年的未婚夫竟是这种人,更难以相信这一年多的真心与宠爱竟都是作的戏。
她恍若游魂般离开袁家公司,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孩子不能留。她不能接受孩子的父亲是这么一个货色,更不能接受未来袁家拿孩子来要挟她、要挟父母的可能。
可要就这么分手?,她实在不甘心。
他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在他身上,她投入了近两年的青春时光,也将满腔的爱意都付诸而?出。
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分开,她做不到。
回去之后,薛明琪没?跟任何人说起这事,只是暗地里找了人查了袁正?浩,才惊觉他在跟自己交往的同时,还在外面同时交往了数位女性。
甚至在订婚的那一天上午,袁正?浩还在陪着那个叫郑雨丹的女生,晚上就和?她亲密缠绵,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情话。
薛明琪当时眼前?一片空白,只觉恶心难忍,险些没?将午饭呕出来。
她不想就这么轻而?易举饶过他,可真要撕破脸皮,袁家也不会?纵容她将事情闹大。
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