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但是他话里的意思是我和杀他哥的人是一伙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些年一直在家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把齐舒瑶最近总是大起大落的心带得怦怦乱跳,急得她在这边满屋子的转,小兰那边也还只剩下不平稳的呼吸声。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你告诉我没事的。”

“小姐,裴宥闻是哪年死的?”

“他死的那年就是认识我妹的那年,也是她第一次来月经的那年,她是不是和你说过,是十四还是十五……”

“小姐,就是那一年,我们定居阳城后我唯一一次去京阳的那一年,给老板送个东西,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烂尾楼,碰见了之前一起工作过的人,我就顺便去看了一眼,那天他们就围着一个蒙着眼睛的男人,但那是黑天,我也没仔细想自己看,和我认识的人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再之后,就听到了裴于州儿子被杀的事情了,可我之前都从来没把这两件事情联想到一起啊。”

“你说的那个老板,是谁啊?”

小兰又没声音了,这次的呼吸更急促了。

“姐姐啊你快到说吧有什么不能说……”

齐舒瑶的声音也突然断掉了,那一瞬间她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你的老板,就是齐聿呗。”

“瑶瑶……”

“齐聿和他裴家又有什么仇啊?你们一天到晚到底都在干什么!”

小兰在那边只是哭,什么都不说,齐舒瑶不可奈何,最后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手机上,像块砖头一样被砸了出去,在墙上四分五裂。

巨大的声音震得整栋别墅都跟着颤抖了,连带着本就听见喊声在门口转圈的江雨都一起冲了进来。

“瑶瑶,出什么事了?什么裴家?裴家又怎么了?”

江雨一步步的走进关心,齐舒瑶也一步步的后退,她靠在了墙上,痛苦的捂着脸,滑了下去。

这些事情本来和她都没关系,可为什么所以人都找她,她只是个大学都没读完的高中毕业生,毕业证书还是水来的。

按下江雨的手,齐舒瑶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家里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她的面前,被她的视线一一扫过,

“你们现在这边吧,我明天,或者后天,不管哪天,要回国了。”

“不行!”

“你怎么回去?”

“出什么事情了?”

几道声音一起响起,她抬起手在面前挥,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些话挥开,

“我有办法,姐,你和他也不用东躲西藏的,目标不在你们两人身上,想在国外就留下,去别的国家也可以,但还是不要回国了,任何人联系你关于你大哥二哥的事情都不要理。陈落,你就留在这里,依旧和那个人联系,不要和他透露我的行踪,千万不要让他发现我已经回去了。秦酌寒……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就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吧。”

她一一交代完,不给他们回复和反驳的时间和机会,直接捡起破烂的手机跑了出去。

下午三点,齐舒瑶在哈维克市国会大楼旁边河对岸的咖啡馆里,和首相的儿子阿诺克斯见了面。

“我以为之前你说的有空联系只是句客套话。”

“其实也算是客套吧,我甚至觉得我一会儿要说的事情还不如一句客套。”

“说来听听?”

“明天你和你父亲要启程去访问我们国家北边的岳群岛国。”

“对,已经订好的行程。”

“你介意,飞机上多一个透明人吗?”

帅气的邻国王子露出了一个微笑,

“如果是你,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