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得通,却每一个环节都缺少关键的证据,所有的线索都摆到了眼前,反而不敢相信了。”

她让保镖先开车,袁阿建执意要回到码头,他们又从海边拐了个弯,路过机场外环时,齐舒瑶猛地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你说的那个沈光,你看清楚了吗?”

今年的雪特别大,却是个暖冬,路上的雪赶下赶化,齐聿每天奔波在单位和医院中间,时不时甚至能感受到耳边有热风吹过,不过也可能是他整个人都精神都失常了。

医院的几个人还是徐梅先醒过来的,她醒来后也没像从前那样发疯,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她其实也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也不算老,却两次看着自己的女儿从楼上跳下去,或许这就是老天对她的报应吧,可却也没完全将她逼上绝路,在这反常的冬天,陪着她身边的,也还是她的大女儿。

江雨托着个行李箱,直接住在了医院,但她更多的时间是在李晴的病房里。

从手术室推出来的第三天,江雨给她擦完手臂,又洗了干净的毛巾擦脸,她脸上所有厚重的妆都卸下去了,露出一张并不自然的脸,甚至有一条刀口都清晰的横在脸上。

她是面部着地的,医生花了很大的时间修复面容,全身的检查报告出来后,就连齐聿都不忍心看完。

沈言给她找的整容医生手法倒是不错,可时间太短了,很多地方都没恢复好,她还被安排了很多项训练,手臂和腿上都有骨折的痕迹,最可怕的是,她的整套生殖器官都被摘除了。

江雨把这些话都原样转达给了徐梅,当天晚上就看到她用枕头捂着自己的脸,又一次企图逃避。

可她痛苦的在床上扭动着,浑身都散发着悲伤和绝望。

紧接着第二天,李晴醒了过来。

她伤得最重,醒的却最早,医生说她有求生欲望,可她醒过来后也是什么不说,连眼皮都没完全睁开。

徐梅扶着墙去看她,但不敢进去,母女俩就这么隔着一层玻璃对视了好久,最后还是李晴累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