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想和他结婚,我只想让他痛苦,他现在就挺痛苦的,天天看我和不同的男人接吻,只是我不知道他在矫情什么哈哈……”
她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出来,搞得齐舒瑶一头雾水。
“你笑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但你肯定不会同意。”
“什么?”
听见她笑了,齐舒瑶的声音里带上了些笑意,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我和你爸结婚,这样他姐就没用处了,我还能把苏少谨气死,你还不用担心自己多了个后妈,这一举多少得呢。”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机灵,我觉得可以。”
齐聿回家开门就听见楼上嘻嘻哈哈的笑声,他提着蛋糕直接上了楼,走到楼梯口时,齐舒瑶就探出了小脑袋朝他大喊,
“爸你要不先和笙笙结婚了吧,这样估计能气死沈家那爷俩。”
手机里有女声在笑,小兰也躲在窗帘后面笑,齐舒瑶乐得躺在地上摊平了身体,齐聿把蛋糕放在了地下,走过去狠狠的揉了下她乱糟糟的小脑袋。
宋瑜笙听见了这边的声音就主动挂了电话,剩下齐家三个人在二楼上简单的吹了蜡烛分了蛋糕,二十岁的生日就这么过去了。
或许明天苏常策就会把他的女儿送来,说些让人恶心的话,可没人在乎,蜡烛的光跳动在蛋糕上,映在白墙上,一闪一闪的。
天要黑了,却还没完全黑,她站在别墅的半山腰往下看,近处的山都暗了下来,只剩下个黑色的轮廓,远处天上的云却发出了暗蓝色的光,好像海洋倒扣在了天上,天和山红箭,还闪着最后的霞光,整个世界浑画成了一幅无边的油画,是人画不出来的景色。
那天和地的中间,金黄金黄的,那是童年时电视里神仙会出现的地方,而他们这些凡人,要是能跨过那条金汤,说不定也能成仙呢。
身后看不清,就别往后看,一直朝着前面,就不会害怕了。
经过了长达二十年的扯皮,小北区的重新开发终于提上日程了,各项工程都在激烈的招标争标,齐聿还没卸任京阳土管局的局长,一直在忙着整理工作。
即使前面掉下来那么多违法违规的领导,如今也依旧有太过不知死活的人摆弄着手里的那点权力,大部分人胆子小,在被敲打几下过后就收回了手,但其中有一支队伍,表现得格外大胆。
京阳北部,一个叫蒂黄的省份,是出了名的基层工人输出地,前些年领导们还在发愁本省人才流失的问题,这几年已经跟着形势走,带头发展起了工程承包,这次小北区重建,他们就是冲在最前面的主力军。
还是在小北区书记过来哭着和齐聿说已经将他们送来的钱都退回去之后,依旧信心满满的样子。
夜晚,旋砂会馆。
店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荼蘼早就不用出去招呼客人了,但她还是喜欢坐在大吧台后面,看着众生相,这才是最让她舒服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