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城外,未来的刘大将军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分拨到了永安的身边。】
这句话里,“刘牢之”和“刘大将军”头一次一起出现,足以让人做出一个判断刘牢之,并不是那位刘大将军。
也让远在吴郡的刘牢之长叹了一口气。
但他刚叹完了气,又觉得周围众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仿佛他干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你们这是干什么?”
“……您还叹什么气。天幕说的刘大将军是从您麾下出去的,相当于是与您结有善缘。发现您不得重用,永安大帝还亲自想办法给您递交书信,希望能将您策反。天幕也说了,您效忠的不是桓玄,而是永安。就算不是刘大将军,您也是提得上名号的刘将军了!”
那他叹什么气?比他惨的人多了去了!
刘牢之:“……”
好像是他们说的这回事。当不成刘大将军,当个刘将军也不错。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所谓的“驻扎在建康城下”“刘大将军来到永安的身边”,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眼熟?
【永安的伤势未愈,仍旧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建康先后落入司马道子以及桓玄的手中,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事,但与战乱之前,已是又往深渊滑落了一步。】
【桓玄向建康士族赌赢田产美玉,这些世家子弟名为收敛锋芒、偃旗息鼓,实则根本无法忍受自己的财货有缺,就这样将他们的损失转嫁到了再底下的百姓身上。】
天幕下的建康城,因头顶的解说,已变成了一座不夜之城。
一颗颗头颅凑在一起,向着天穹仰望,都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们甚至没有任何一点怀疑,觉得天幕在给他们制造恐慌,说出一句假话,因为,这就是这数十年上百年,甚至是更多的年头里,那些上流人物做出的举动!
【律法在这个时代,等同于一纸空文,只有权力才是最根本的东西。庾楷庾将军不会因为百姓的哭声而难受,只会因为桓玄将豫州四郡和历阳精兵全收了回来而暗暗磨刀。】
【而桓玄的眼光,同样没有往建康的下头去看,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向江东士族复仇,是按照永安的计划,在三年内将扬州巩固成他的根基。只有如此,他才有继续往皇位迈进的机会,进而向北方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