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待了,又如何还能舍大批粮草去赎买他。”一道肃然的声音从朝臣之中传了出来。
庾鸿原本还想说,是谁人如此大胆,竟敢这样说。
皇后这么说是皇后的事,武将这么说也有武将的道理,但九品中正制下,世家占据朝堂大半,这里多的是能和谢琰站在同一立场说话的人,也多的是人能与他同情,怎能说不救就不救。
可一看说话之人的身份,他又即刻闭上了嘴。
因为,应和着王神爱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谢道韫。
同为谢家人,谢道韫与谢琰同辈,还比他年长,当然可以用长者的身份发出这句训斥。
这句“不救”的定论,也唯有她说出来,最能堵住一部分人的嘴。
王神爱的目光与谢道韫隔空对视,清楚地看到,她眼中满是恨其不争的情绪,这才将每一个字,都说得掷地有声!
谢道韫其实并不知道王神爱先前做了什么,但她该这么开口。
谢琰这个人,没有倾力赎回的价值,这就是事实。
可谢氏昔日堂前芝兰玉树,如今却是人才凋敝,又让她发间的风霜之色更重,怎能不唏嘘感慨。
“谢夫人懂我。谢琰冒进,招来此败,应革职查办。”王神爱长叹一声,“但他人已落入敌手,除革职之外的其他处罚,容后再说。”
朝臣面面相觑了一阵,只觉得这句“容后再说”,说得着实不对劲。
若朝廷无心赎回谢琰的话,恐怕他是没有以后了。
王珣便忍不住问道:“那桓玄的这条件,就不管了?”
王神爱答道:“战报中不是说了吗?被桓玄俘虏的何止谢氏父子。朝廷不打算赎回那两人,但想赎回历阳被俘的士卒,请他重新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