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还未被司马道子攻破,桓玄的战船就已顺流直下,来到了石头津前,发起了对司马道子的进攻。】
天幕之上。
旌旗招展的荆州水军,对着本就疲累的皇城兵马发起了进攻。
一方是乘胜而来,一方却是疲敝之师。
司马道子无法解释,自己到底为何要围困皇帝和皇后,桓玄却可以拿出铁证,说明自己是为救驾而来。
前者也早已将一批精锐部队抽调离开了建康,一批精兵提前被桓玄打残。
留下在这里的人,或许用于守城还够,但这一战,偏偏发生在城外,就这样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王神爱站在石头城上。
和先前站在建康城头看到王恭带兵来了又走不一样,这一次,她等来了自己的生路。
……
【司马尚之没能脱逃,而是被当场俘虏。】
【司马道子沉迷酒色,也没什么临场逃命的本事,在落水后被人抓获,送到了桓玄面前。】
【意气风发的荆州军将领浑然不知,自己已变成了博弈中的一枚最重要的棋子,便将司马道子押解到了皇帝的面前。而后,以救驾股肱之臣的身份,护送皇帝从石头城回到建康。】
【也就是在这场战事结束的次日,永安向桓玄提出了一个建议。】
【永安说,“将军年轻有为,然立足不稳,必有强硬手段方可服众”。既然已经战胜了司马道子,这个强硬的手段,理所当然地用在司马道子的身上。】
【“请列会稽王十宗罪,将其车裂,以儆效尤。”】
【桓玄执行了。】
桓玄闭上了眼睛,也连带着咬紧了牙关。
有先前的那些话,他已不必怀疑此举的目的。
救驾,救的不是司马德宗这个白痴皇帝,而是未来的永安大帝。
车裂司马道子,也不是在给他自己积攒声望,而是在为永安积攒战绩。
偏偏那一个他正处志得意满当中,明明带着效仿先父的宏愿而来,就这样变成了
【忠臣,天大的忠臣!】
第17章 诸位可愿与我同行
北方的平城内。
拓跋珪当即放肆地笑了出来。
“忠臣,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忠臣!”
一个按照天幕所说,能在拿到衣带诏后、将其朝着更利己方向利用的人,会是个忠臣才怪。
“其性果决,至于狂狡”,也不是一句对合格忠臣的点评。
更不会有人忘记,桓玄的父亲桓温是何等地位,桓玄怎么会甘心裹足不前,重蹈覆辙?
当年的门阀势力,还有谢安等人支撑,如今却正值衰微之时,无论是王珣、王恭、王凝之还是庾楷、谢重、谢琰等人,都难当大任,本是对桓玄来说最好的机会。
也别忘了,皇帝是个傻子!
可他上来便掉进了顺着永安所愿行事的轨道里,直到身死都被视为“永安的忠臣”,听起来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拓跋珪脸上的笑容也只持续了片刻,就已消隐了下去。
桓玄的表现,不能说是平庸,只能说,他恰好遇上了一个可怕的对手。
光是那句“天街踏尽公卿骨”就不难看出,永安对于天下局势的野心,远比桓玄要大得多。
不,不仅仅是桓玄。
他昔年弱小之时,也曾用过借势而起的办法,但与永安相比,还差了些境界。
更麻烦的是,这甚至不是一个只会权谋的对手。
“天幕说,永安的领兵能力只算中流,你们以为呢?”
下方一个年轻将领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应答便先开了口:“以臣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