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错。此人确然是敌非友,还是个大敌。”
只希望他此刻为了避祸先藏匿了起来,无法抢占先手,或许也正是天幕对他们这些人的优待。
那个家伙最好是藏好一些,若是被他找到
……
“若是这么轻易就被人挖出身份除掉,可对不起我这数日间星夜不停地赶路啊……”刘勃勃卧倒在草丛里,定定地看向头顶的天幕。
他先前虽已渡过了黄河,将追兵甩在后头,但一日不抵建康,投效到明主麾下,他便一日算不得安全。
就连入夜之后,他也休息得极不安稳。
反而是此刻躺卧在草间,这匈奴少年的筋骨才终于舒展了开来,有了喘息的机会。因为他知道,天幕巨变在前,就算是在田间劳作的老农,都得放下手中的锄镐去听去看,哪里有空来管他这个逃亡之人。
他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腿侧,方觉一阵疲累胀痛涌了上来。
但相比于身体上的劳累,胸腔里奔涌的热血流窜过那颗野心勃勃的心脏,让他另一手依然稳稳地握住了身边的匕首。
“天街踏尽公卿骨……”他喃喃重复着这句诗,眼神愈来愈亮,“好句,当真好句!也好一个永安大帝!”
他南下投奔的时候还有些担心,若是那位永安大帝听那名号便是个仁君,又有南方士族那些个文绉绉的毛病,到底能不能接纳他这样的人。
天幕却告诉他,这是个极有血性的杀神,还是意欲血洗建康的狠人,比起他们北人的骁勇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怎能不在顷刻间让他好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