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支妙音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现在只希望一件事。陛下别再给我额外的惊吓了,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下次呢?”
慧果嘀咕:“……拓跋珪都死了,可能也没什么下次了吧。”
……
在拓跋珪身死之后,唯独能称得上是有效反击的,也就只有夷则在河北的那一出了。
崔宏抱着年幼的拓跋嗣,原本想要重新动员士气,却以格外潦草的方式死去,让魏国失去了自己的继承人。
刘夷则的兄长刘罗辰原本驻守在北方,但在惊闻这几条噩耗,又听到了刘裕进军北上的消息后,直接带着剩下的人马逃窜向北,却一个不慎撞上了柔然部落。
双方一场鏖战后,这路兵马彻底湮没在了黄沙之中。
这是王神爱大致清扫完了河北的战局,带兵折返洛阳时,还未入城,就从前线收到的消息。
按照刘裕所说,刘罗辰本事不差,柔然的社仑虽然勉强得胜,但也已是强弩之末。他原本就因天幕的影响,遭到了魏国的打击,现在更是只剩了残兵败将,一路溃逃,直至被刘裕围堵在了弹汗山,彻底剿灭只是时间问题。
“说得好听叫除恶务尽,说得难听叫没做好计划,现在来跟陛下申请再多出征半月,那万一陛下就需要这一路兵马呢?”刘义明一本正经地往刘裕身上抹黑。
王神爱都要看乐了:“你要真觉得他动作慢,要不去北方接替他?弹汗山在阴山边界上,又没进入漠南,你走不丢。”
刘义明拼命摇头:“我不去,万一他又来一个真假刘将军,光用我的名头设伏,还不分我战功,那我不是又亏大了!”
王神爱这次是真的要笑了:“哈哈哈哈哈你还在记仇呢。”
刘义明气得鼓起了腮帮子:“这怎么能叫记仇,这叫提醒刘将军,请不要随便败坏同僚的名声。您给评评理吧,他做的那都叫什么事,把那谁,那个李栗,当风筝给放了,还要让拓跋珪以为是我骄纵脾性,干出了这种事情???”
有这么当爹坑女儿,当同僚坑其他将军的吗?
“行了,能击溃拓跋珪的主力,迫使他逃窜在外,这功劳记你一份。”
刘义明扯着嘴角,嘿嘿一笑:“那没事了,要守函谷关吗,反正那位刘将军还在弹汗山没回来,我去代劳,大不了这功劳也分他一部分。”
王神爱扶额:“……你还真是挺懂变通的啊?”
“不不不,其实原先是不懂的,但陛下既然对我寄予厚望,我总不能输给其他人,多多少少要学一些。孙将军还说,既然将来要建军校,我这个出谋划策过的人,就不能太容易被骗,传授了我几招糊弄人的经验。”
刘义明目光锃亮,也忍不住骄傲地挺起了胸膛:“现在看起来,他也没骗我。”
褚灵媛在旁噗嗤一笑:“我怀疑他只教会了你厚脸皮,没有教会你如何防止被骗。也就是陛下向来一碗水端平,给各方将领机会,要不然哪有你这么请功的。”
刘义明抓了抓头发,狡辩道:“那反正我这次也立功不少,总没辜负陛下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