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大司马姚崇,则正在向着殿外张望,不似真正上朝应有的神态端正。这个简单的举动里,透出了十分的焦躁。

这两人的表现, 无疑是一个不详的信号。

“……怎么说?”

“先听听看吧。”

后方的朝臣压低了声音, 交换了个态度, 便各自持笏,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姚兴坐在最高处, 其实早将这些人的表现看在了眼中,但也知道,此刻说他们举止失度,根本没什么用处。

见人都已经被“请”来了,便向着姚崇丢过去了一个示意:“将战报念给他们听。”

若不是不想让朝臣觉得他的身体愈发糟糕,姚兴真想在此时撑着脑袋,揉捏额角,以遏制住自己钝钝的偏头痛。

谁让这战报第二次听在人耳中,依然有种说不出的绝望。

殿上,姚崇用在场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魏王兴兵折返,与应军交战于汾河河谷,战败而逃,在牧野遇上了应军。永安亲自领兵伏击,将魏王杀死。”

“嘶”殿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可忽然之间,人群里又蹦出了一句质问:“等等,这消息是从何而来的?我们的斥候似乎没有到牧野这么远的!”

这话顿时炸出了更多的疑问,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个可怕的消息打成谣传。

“对啊对啊,这消息不该由我们的斥候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