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知晓此事。”
至于苻晏要如何用这个消息安定洛阳的民心军心,又预备如何向关中传播民谣,如何与支妙音联手,那就让她自己发挥吧。
王神爱已下达了下一条军令:“全军就地休整一日,随后开拔,赶赴邺城。”
……
“陛”
褚灵媛端着水筒掀开军帐的时候,刚刚出口的一句称呼又忽然被她吞回了喉咙里,也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她蹑手蹑脚地将水壶搁在了案上,从一旁取过了毯子,用绝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的慢动作,披在了陛下的身上。
谁让在她进来前,陛下就已靠着帐篷的一角昏睡了过去,现在也并未被她的动作惊醒。
褚灵媛又认真地看了陛下一眼,自觉自己并未看错,在陛下的眉宇间编织着一层倦意。
唉,想来也对。
从陛下决意将错就错,向魏军发起决战开始,她身上就背着一份过于沉重的包袱。
前线的将领可以输,可以不小心放走敌人,可以与敌军拉锯相斗,陛下却必须担负起提前动员全军出征一旦失败的结果。
她可以果断地说出她比拓跋珪要强,却不能让战场上的事情变得儿戏。
幸好,幸好……她没信错自己的将领,也没做错拦截的决定!
现在,陛下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为了防止自己的呼吸声也是个噪音,褚灵媛不敢耽误,又轻手轻脚地挪出了帐篷。
“……你这是在做贼吗?”
褚灵媛猛地一惊,差点从原地一蹦三尺高。回过头来才发现,是谢月镜从旁走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哇!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