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难道还要非得生擒吗?

陛下自己都已说了,她要的,是拓跋珪绝不能走出这片天罗地网,今日必须把性命留在此地,而不是非要让拓跋珪能够被押解到她的面前,证明二人孰强孰弱。

活着的那一个,就是最强的。

这个声音顿时震醒了不少弓箭手,让他们纷纷改换了策略。“快快快!”

是,是了!他们之中的确凑不出那么多训练有素的神射手,但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原本就和射箭的精准度没多大的关系。还不如试试效仿陈希的行动。

马蹄飞快地向前,根本无法让人确定下一刻会落在何处,是比马背上的骑兵还要难以精准命中的目标。

但就在他们即将跑出射程的时候,一排箭矢改换了目标,贴着地面疾射而出,宛然变成了一排向着马腿砍来的利刃。

魏军士卒本已发苦的面色,变得更为难看。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要怎么躲?

若是马匹还听从骑兵的指令,一定会选择在箭矢将至的时候高高跳起,起码能够规避掉一部分利箭,可现在,疯狂的战马根本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面对着勒紧缰绳的号令,反而更加失控地向前奔去。

箭矢却已到了脚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变,拓跋珪咬紧了牙关,一把抱住了战马的脖颈。

这种近乎直觉的反应,无疑救了他的性命。

他浑身一颤,能感觉到风突兀地从他的脸侧掠过,却不是向后,而是向着略微往上的方向,只因他已随同着他的宝驹向前翻倒了出去,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巨大的撞击有战马兜底,让并没有被甩出去的拓跋珪虽然胸腔震痛,却还是快速地站了起来,然后向远处奔出了数丈,逃脱了箭矢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