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

然而下一刻,他便看到,这群人动了。却不是拔刀提剑向他杀来,而是做出了一个毫无技术含量却又格外不寻常的举动。在那即将被撞开的铁壁之后,数十个麻袋蓦然敞开了口子,将其中的东西宛如洪流一般,向他所在的方向倾倒而来。

黑黄混杂的颜色滚动着奔向他,也瞬间在他的鼻腔中炸开了一阵豆香。

“不好!”拓跋珪脸色骤变。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刀也突然歪斜了出去,却不是他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不得不打偏,而是在这一刻,他骑乘的坐骑难以克制着本能,就要向着地面的黄豆、黑豆、麦麸皮俯身而去。

若是平日里,这样的“诱惑”对于经过了专门训练的战马来说,虽有些影响但并不多,鲜卑人也一向知道,要如何精心饲养战马,才能让它们成为一支铁骑的助力。

可在此时,这简直是致命的吸引。它们饿了!

拓跋珪经过了数日的亡命,自己都已是腹中空空,他的战马也只能在沿途啃食野草。

但人尚且可以忍住这样的引诱,马再如何灵性,也终究难以避免地要在此刻低头。

“吁嘶!”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