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是一支真正的属于活人的队伍!

不仅如此,拓跋珪没有瞎,他的亲随精锐也没有瞎,他们都可以看到,在那一支队伍中招展的旗幡,绝不是鲜卑人的制式。

它们和刘裕的军旗颜色相仿,却几乎要大上一倍。

哪怕当模糊在晨光中的时候,完全无法看清上面的字样,这个特征总是没错的!

“大王……”又一道颤声从人群中响了起来。

此时此刻,拓跋珪已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谴责发出这个声音的人。

因为他看到,随着对方的向前,再向前,有越来越多清晰的细节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支绝对完整,而非仓促抵达的队伍。

从后方用于洞察战场局势的巢车,到行动在前的兵车,从手执长盾的铁甲防卫,到来去灵活的骑兵,全都已在这古战场的土地上,向着他们行来。带着一种凛冽而势在必得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可在他们前方飘飞的旗帜上,却又让人看到了一笔恍若飞鸟的图形,仿佛还有振翅的轻盈,代表着一种新生的力量。

等……等等!

拓跋珪忽然面无血色,近乎本能地向着其中一张最大的旗帜看去。

在那面巨大的旗帜,或者应该说是王旗之上,不仅飞鸟的上半截清晰可见,下方的“底盘”也跳入了他的眼帘,也让他猛然意识到,那不是鸟类的图腾,而是一个字。

上如飞鸟,下有一心,拼凑在一起,就是一个“應”字!

他记得的。南方崛起的崭新的王朝,从天幕之上到天幕之下,都选择了用同一个字,作为国号。

按照永安大帝所说,那是“四野之声,皆有所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