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到任何有效的作用,就已被冲撞得四分五裂。
一名弓弩手更是被自家的盾牌扫飞了出去。
可就在他胸腔剧痛,像是肋骨都因此断了的打击中,他又下意识地望向了自己手中的弩机,也无比惊愕地发现,他因为临时训练上岗的哆嗦,居然比自己的同伴少按了一次发射,让还有一支箭留在了弩机上。
在倒地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何来的勇气,让他将弩机对准了即将冲过此地的拓跋珪,按下了发动。
“大王!”
拓跋珪发出了一声冷嘶,却根本不敢在此刻停下,将腰间那一支短箭置之不顾,急速向南逃奔。
传入他耳中的声音,不止有敌方此刻因士卒阵亡而发出的嘶吼。
也有己方倒下马匹的哀鸣。
还有刘裕的刀已是锐不可当地杀穿了他的精锐,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捕猎者咬向了拓跋珪所在的方向。
拓跋珪死死地咬紧了下唇,尝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可他又无比庆幸地看到,在刘裕追上他之前,倘若他再不回头去看,他已有了冲破此地的机会。
能逃!
……
拓跋珪的心脏已快要从胸口蹦出。
剧烈的跳动撕扯着胸膛。
他甚至觉得当年母亲将他藏起来,要保住他性命的时候,他的心脏都没有跳得那么快过。当年慕容垂老当益壮,险些要将他覆灭的时候,它也没有这样跳得胀痛。
但拓跋珪只来得及伸手按压了一下心口,便已继续策马向前,根本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