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刚才听到的消息,向贺麟道:“我有两个问题,需要你再认真地回答我。”

贺麟点头:“您说。”

在她面前的这位永安陛下,长得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年轻得多,却绝不会让人怀疑她的威严,甚至不敢去轻易揣测,她此次御驾亲征之下,到底想要达成什么样的战果。

“你说曲梁驻扎的魏军,挂着拓跋氏的王旗。”

“是,这是斥候亲眼所见。”

“魏军因没能防备火马冲营,损失起码过万?”

“是,我亲自在其中杀敌,不敢胡言!”

王神爱向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好,你先下去安顿休息吧,若稍后还有事,我会让人来找你的。”

这鲜卑姑娘也不客套,更不纠缠,起身便跟着褚灵媛走了,让此地只剩下了王神爱和贺娀二人。

身着戎装的应帝负手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了两轮,又忽然面色凝重地停下了脚步,转头向贺娀说道:“还记得我们先前的分析吗?已起码对了一半了!”

从魏军的行事来看,拓跋珪本人确实不在军中,否则就不止是如同现在这样,依靠着重整旗鼓的表现,震慑住桓玄和他那鲜卑联军的脚步,而是找准机会,趁着这支联军无法轻易磨合在一处,发起一场反败为胜的进攻了。

凭借拓跋珪的本事,他还真能做得到这一点。

刘夫人以王后身份领兵,也果然是因她的“自作主张”!

“若是只有楚侯一路在河北,她的这个表现已很值得称道了,但义明与勃勃北上邺城,从另一侧增兵,她若不能即刻抽身,就是一个被两面夹击的猎物!魏军之前的损失太大了,她手中兵马不够,现在也已变成了一路孤军。”

若是洛阳那边之前送来建康的战报不假,在刘勃勃的后方还会有刘裕压阵,抵达邺城这一侧的兵力将会再多万余,绝不可能给魏王后突破一路的机会。

这样一来……她这边的大批兵马该当如何行动,好像就要和之前的计划不同了。

“陛下不想去邺城了?”贺娀敏锐地发觉了王神爱脸上的意动。

或者说,她先前说出来的那番话里,其实也已透露出了这个信号。